等到黎威星已經走遠了,張青臉上的笑意慢慢地褪去,一臉的冷漠之色。
而就在在這個時候,空氣裏面如同漣漪着的水面一樣,緩緩震動起來了,走出了一個精神健碩的老人。
老者看起來就五六十的樣子,樣貌看起來是挺普通的,不過身上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那個老者出現的一瞬間,張青很恭敬地行了個弟子禮:「師父!」
「嗯。」柳如是輕輕地應了一聲,目光卻是望向了黎威星離去的方向。
「師父,您懷疑那個黎威星有問題是嗎?」張青順着柳如是的目光方向望去,大膽地問着。
「唉,張青。你在固執什麼呢?」柳如是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輕地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弟子愚鈍,還請師父點醒。」對於柳如是的提問,張青不好做答,便很是恭敬地請教着。
「你不是不明白,而是太一根筋到底了。我也不能說你不好,但這性格於你來說,真是得改改啊。」柳如是悠悠地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說着。
張青沒有接口,而是很恭敬地低垂着頭,眉慈目秀地在那裏聽着自己師父的教導。
柳如是說完了這話之後,便不再說什麼了,他站在那裏默默地看着遠方,在想着一些心事。
柳如是作為一個突破了先天境界的入虛高手,也並不是無敵的,至少能擊敗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他也就是個入虛初期階段的級別超武者,更兼已經不可能再在武道這一方面上進步了,因而柳如是特別地不喜歡紛爭。
老實說,當他的徒弟張青請求他幫忙時候,柳如是也是不怎麼的情願的。不過他不想讓徒弟一個人冒險,便陪了過來。
「這件事,就怎麼地算了吧。以後就不要去找那個黎威星了。」柳如是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平靜地囑咐着自己的徒弟。
「可是,那個黎威星真的有很大的嫌疑。讓他這麼地逍遙法外,豈不是對法律的褻瀆?」張青聞言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遲疑地問道。
「哦,那你想幹什麼呢,是想要抓他嗎?那好了,我就問你一句。那個證據,你有嗎?」柳如是也不生氣,很是平靜地問着。
「這個?」張青不由得沉吟了起來,他就像自己師父說的那樣,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難道就像你說的那樣,他曾幫過被黃天一那個畜生弄死了的林夢仙,他就要殺死黃綱一家?」柳如是不動聲色地看着張青,不給他思考的機會。
張青聞言更是苦笑不已,就這樣認定一個人是兇手,這也未免太武斷了些。
「還是你覺得黃綱一案中,另外的兩個人曾經跟蹤過黎威星,然後死得不明不白。然後你就懷疑,或者說認定了黎威星就是兇手?」柳如是沒有停頓地問下去,神色很是淡然的。
張青更加地沉默了,這也不能成為黎威星殺人的動機。況且就算是說出來了,則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而且黎威星先天武者的身份就擺在了那裏,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可不能隨便逮捕的。
「我知道你是想說那個伊莎在回法國前曾特意與他相見過,還有他曾在岳冮酒家的豪爽大方。綜述你上面得來的情報,你把嫌疑人放在了他的身上,是這個意思吧。」柳如是冷靜地把張青的分析一一地說完出來,便靜靜地看着他。
張青在聽完了自己師父說的話之後,他很是詭異地沉默了起來。他也只是懷疑黎威星而已,卻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人就是黎威星殺的。
柳如是也沒有在逼迫張青,相信自己的徒兒會想明白的,給他點時間吧,他會走出心中的死胡同的。
「是啊,單憑這些猜測,就妄加定論黎威星是殺人兇手。這樣子實在太兒戲了不說,法院也不會受理的。」張青不由得泄了氣,苦笑着說道。
「你要我來,不就是想測試那個黎威星,到底是不是兇手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對你有過殺機,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並不似在撒謊。」柳如是淡然地看着張青,很肯定地說出了自己的觀察。
「師父的意思是,黎威星不是黃綱案裏面的兇手?」張青不太肯定地看着柳如是,疑惑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