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戰神
晚風吹過柳林,柳枝慵懶地擺動着,一大片綠蔭隨之蕩漾,令人心曠神怡,嘯雲城早已秋高氣爽,雷光城卻依舊綠意正濃!
穿過柔軟交錯的絲絛陣地,是一片開闊的草坪,不遠處,一條小溪潺潺流淌,無名野花沿岸開遍,青石綠草,十分清幽!
小丘上,一個白衣少年背身而立,白衣勝雪,背後斜插着一把長劍,長長的黑髮隨意披散着,夕陽的餘暉正好照在他身上,不得不說,這個人選擇的位置恰到好處,映襯得他更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氣度!
走出柳樹林,覃秋白看到這一幕,鼻子裏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悶哼聲,又向前走了幾步,抱着劍站在草坪上,任憑微風拂面,一語不發!
&終於來了!」白衣少年的聲音很好聽,溫和平穩,完全沒有一個劍客那般的銳利和剛勁!
&間還未到!」覃秋白冷冷答道,示意自己並沒有遲到。
&了幫手也沒用!」少年不用回頭,就知道覃秋白不是一個人來的。
&人是別人,我是我!」覃秋白依舊不冷不熱!
&為兵中之君,有人為伴,又何妨?」那人輕輕說道。
&就是劍,是殺人利器,不殺敵,要它何用?」覃秋白語氣鏗鏘。
&不懂劍道!」白衣少年微微搖頭!
&道無情!」覃秋白回答得斬釘截鐵!
&情不能證道!」
&道亦無情!」
&道有情,否則又怎會有生靈萬物?」
……
聽着場中兩人一冷一熱的說着話,晏明看得莫名所以,問沈浩:「這兩個人什麼境界?」
沈浩卻聽得若有所思,隨口答道:「都是魂堂八級!」
晏明不由撇了撇嘴,哼哼道:「連魂城境界都不是。還妄談什麼大道>
&嘴!」
&嘴!」
晏明話音剛落,覃秋白和白衣少年同時轉過身來。一聲冷喝,嚇得他不由縮了縮脖子。因為這兩個傢伙身上忽然劍意蓄勢待發,隨時可能發動進攻!
看到轉過身的白衣少年,沈浩不由心頭一震,這個面目白皙的少年竟然在一瞬間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在哪見過一般,親切卻又遙遠!
少年劍眉星目,加上他的身姿和氣度,儼然一位濁世翩公子的模樣。沈浩不由搖搖頭,有時候做一件事,忽然會覺得在哪一次的夢裏見過,情景十分相似,這種恍惚,或許也是一種錯覺,因為他很確定,和這個白衣少年素昧生平!
&俊!」身邊,晏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一向自詡瀟灑英俊。但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卻變得不自信起來!
&情道和有情道,自古相爭。始終沒有對錯,這兩個少年品性都不錯,只是追求的道不同!」識海中,歐陽冶忽然感慨起來!
沈浩微微沉思,說道:「我始終覺得有情道才是正道,要是一個完全斬斷情絲,不顧蒼生,就算他能長生不死,和那些山石泥土又有什麼區別?」
歐陽冶言道:「這是你的道。當然有你的道理,但在別人眼裏。卻完全相反,要不然這兩個年輕人也不會如此針鋒相對!」
頓了一下之後。歐陽冶又緩緩說道:「有情無情,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一顆扣道之心,心不誠、不堅,終究難以成功!」
&情之劍,能殺人!」覃秋白轉身,冷冷的看着白衣少年!
&情劍,亦能敗敵!」白衣少年洒然一笑,雪白的牙齒讓他看起來更加瀟灑飄逸!
&教!」覃秋白眉頭微皺,左手舉起了劍鞘,右手持着劍柄!
&賜教!」白衣少年抱拳,卻沒有拔劍的意思,但雙目中卻劍光閃爍,真箇人看似隨意地站着,已然如同出鞘利劍!
倉啷一聲輕響,覃秋白劍已出鞘,劍光如水,渾身金色的鬥氣猛然放出,和劍刃交相輝映,瞬間個人的氣勢就提升到了極點,殺氣凜凜!
在這一刻,覃秋白的眼中只有他的劍,眼前只有他的敵人,凌厲的劍意鎖定了白衣少年,整個人閃電般竄了出去!
另一邊的白衣少年一聲長嘯,也在同時飄身而起,他的動作看似瀟灑隨意,給人一種忽快忽慢的錯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