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再也沒有前途了,良禽擇木而棲,你可以選擇你的去留,我不會勉強你的。」
「不,雪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伺候你,我不介意名分,只求能在爺的身邊有一席之地。」紅滿雪卑微地央求,表明自己跟隨他的心志。
司徒譽輕輕嘆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
「爺,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只要爺一句話,雪都甘之如飴。」紅滿雪抬頭望着他,語氣堅定地說。
「既然如此……」司徒譽眯了眯佈滿皺紋的眸子,打心一橫,狠心地說,「我不想見到他們結婚,不管用什麼手段,把他們的婚禮,毀了。」
「爺,請你放心,這次,雪一定不負眾望,涼梓那賤丫頭根本就配不上少主,都是因為她,少主才會忤逆爺,只要她不在了,少主一定會主動來和爺重修舊好的。」紅滿雪立即隨着他的意思說。
「嗯,你去吧,做的乾淨利落一點,不要留有痕跡。」他們畢竟是留着同一條血脈的親人,他相信司徒潛一定會再回到他的身邊的,只要把礙眼的人除去,一切都會回到從前那樣。
「雪明白,我這就去安排。」紅滿雪站起來,轉過身去,唇邊泛起一抹詭譎的冷笑,只要把涼梓殺了,她就不相信,司徒潛跟司徒譽不會徹底的鬧翻,到時候,鷸蚌相爭,她就可以坐收魚翁之利。
涼秋琛沒有想到帝尊天下的人居然會找上自己,在隱秘的包廂里,他冷冷地看着好整以暇地坐在裏面的女人,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冷笑:「我們涼家跟你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找我來,有何貴幹?」
「井水不犯河水,以前就是,現在涼家跟司徒家都快成親家了,這井水不犯河水,恐怕已經不恰當了吧,司徒先生,請坐,我們可以慢慢談。」紅滿雪做了一個請他就座的姿勢。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涼秋琛輕哼一聲,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坐下來了。
「不,我們可以談的事情可多了,例如,其實你並不想涼梓跟司徒潛結婚的事情。」紅滿雪臉上露出一抹洞悉一切似的笑容。
涼秋琛望着她,突然笑了:「你也不想他們結婚吧,如果他們兩人結婚結成了,受影響最大的人就應該是你了,聽說最近司徒譽迷戀上了醉樂門的紅牌小甜甜,而且有傳聞,他有意要娶她當繼室,到時候你在帝尊天下恐怕連站的位置都沒有。」那笑聲嘲弄,諷刺。
「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你何必對我冷嘲熱諷,涼家的產業,已經被涼秋意接管,只要涼梓跟司徒潛完婚了,司徒潛一定會全力幫助他的岳父,到時候你連一口湯都喝不上了,還有你的老婆,聽說,你們最近關係不是那麼和諧,一個不小心,她跟前夫舊情復熾,你就人財兩失……豈不是比我更淒涼?」紅滿雪淡淡地說,並沒有笑。
涼秋琛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把他的底細都摸清了。
他把浮躁的心情沉澱下來,冷靜地說:「你約我出來,不只是想掀我的底吧。」
「當然不是。」紅滿雪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才說,「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我想我沒什麼可以跟你合作的。」涼秋琛立即站起來,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稍安勿躁,別那麼快下定論,我知道我們尊主跟你們涼家以前有過過節,但是現在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不是應該拋棄前嫌嗎?」紅滿雪望着他,誠懇地說,「你是做生意的,你應該也知道,在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涼秋琛眉頭緊皺,內心似乎正在掙扎,以前司徒譽為了搶奪他們家的軍火構圖,曾給他們涼家帶來不少的傷害。
「司徒潛和涼梓他們大婚在即,如果我們再不做點是什麼,到時候大婚完成了,就晚了。」紅滿雪繼續慫恿。
她說得沒錯,司徒潛財雄勢大,只要涼梓跟他完婚了,到時候涼秋意在公司里的位置會更穩固,他想奪權難以登天,涼秋琛迅速衡量了一下輕重,便鬆開了眉頭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來。
紅滿雪臉上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很好,她又招攬到了一個合作的對象,只要他們同心協力,一定可以破壞他們的婚禮。
就憑那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