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住人性,讓大家繼續做好準備,她只是通知了司徒潛,並沒有把涼梓失蹤的事情張揚出去。
她本來以為司徒潛聽到涼梓不見了的消息,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說,這件事情他會解決,就沒下文了,讓她忐忑了大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到看到司徒潛抱着涼梓踏入潛龍宛,她才鬆了一口氣,還是少主厲害,只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就把她找回來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殘月趕緊迎上前去擔憂地問。
涼梓慢慢地從司徒潛的身上爬下來,眼上臉上,還透着濃的化不開的笑意,就像中了頭獎似的,讓人費解。
「沒什麼事兒了,只是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用了讓人蛋痛的手段,請我去給他做飯,就這樣,沒事兒,他沒有對我怎麼樣。」涼梓伸手接過下人遞來的茶,一口飲盡,剛才笑太多,口乾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殘月吃驚地問,居然有人那麼無聊?
涼梓聳肩,嘴角撇了撇說:「一個你很崇拜的人。」
「我崇拜的人?」殘月更加愕然了,「小姐,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兒?」
「就是個那個什麼鬼才,莫衍啊,你不是很崇拜他的嘛?」涼梓涼涼地說。
「你說,是莫衍把你綁走了,只是為了讓你給他做頓飯吃?」殘月臉上立即露出一抹不相信的神情,這怎可能,莫衍怎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真的,要是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有點累,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涼梓放下茶杯,便轉身走回去了,今天真的夠她累了。
司徒潛瞥了她一眼,然後轉向殘月,臉色有點陰沉。
「屬下該死。」殘月立即說,「屬下已經找人重新升級潛龍宛的防禦系統。」
司徒潛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
殘月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剛才真怕少主會剁了她。
不過,莫衍想要吃小姐做的飯,他直接上門求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潛進來把她綁走?
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嗎?殘月有點懷疑莫衍的用心。
在古色古香的大廳里,司徒譽正用乾淨的手帕在擦拭着棋盤裏的棋子,一顆顆擦拭得很仔細。
這棋盤,自從送到他的手上後,他就一直愛不釋手,除了跟別人下棋,否則他都不捨得讓別人碰。
他擦拭着其中的一顆黑子,突然手腕一抖,那黑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爺,讓我來撿吧。」紅滿雪正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見他掉了一顆棋子,便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它撿起來。
司徒譽輕嗯了一聲,伸手接過她撿起來的棋子繼續溫柔地擦拭着,那眼神,那舉動,別人看着就好像在對待自己的情人似的。
「爺……」紅滿雪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欲言又止。
「什麼事?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我是最討厭別人這樣的。」司徒譽臉色微微一沉,有點不悅地說。
紅滿雪當然知道他的脾性,立即說:「昨晚少主他們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
司徒譽聞言臉色頓時一沉,迅速問:「出什麼事了?快說。」
紅滿雪臉色有點沉重地說:「他們在路上被狙擊,涼小姐肚子裏的寶寶已經保不住,我剛打電話到潛龍宛證實了,胎兒已經沒了。」
「什麼?」司徒譽聞言手一抖,手上的手帕頓時掉落在地上。
「爺,你要保重身子,這意外沒有人會想到的,反正涼小姐還年輕,他們多的是機會有孩子。」紅滿雪見到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趕緊上前扶住他說。
「怎麼會這樣?」他跟司徒潛的關係剛剛踏出一步,再過九個月就有曾孫子抱,本來很美滿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司徒譽臉色蒼白地跌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神情既沉重又悲痛,像是受了很沉重的打擊。
「如果昨晚他們沒有來這裏吃飯,少主他們在路上就不會出事的。」
紅滿雪的眼眶微微泛紅,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叫他們來吃飯……」司徒譽伸手捂住心口處,心塞得就想被人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