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潛剛從外面回來,踏入門口,就嗅到一股讓人飄飄然的清幽香味兒。
屋子裏,燈光被刻意地調暗了,房間似乎也被刻意地整理過,讓人有種錯覺,似乎時間逆轉,回到了民國時代。
這小女人又打算玩什麼花樣?
司徒潛挑眉,慢慢走進去。
「潛爺,你回來了。」隨着一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穿精美旗袍的小婦人,打扮得清麗脫俗,慢慢從裏面走出來,穿着寸高的高跟鞋,發出跟地面碰撞的清脆聲音。
「今晚又化身成為民國的旗袍妖女了。」司徒潛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那一身的旗袍裁剪得很合身,把她身上每一處玲瓏曲線都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來,最讓人覺得驚艷的是,把她特有的韻味完全發揮出來。
「什麼妖女,人家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潛爺,渴嗎?我給你倒一杯香茶。」涼梓嫣然一笑,倒了一杯香氣撲鼻的香茶,遞給他。
司徒潛接過茶杯,把茶杯的口在鼻子前面輕輕掠過,頓時一股清幽的茶香留在鼻息間,讓人瞬間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禁驚嘆:「好茶,你煮的茶?」
「當然,我專門向香蘿夫人學習的,怎麼樣,好喝嗎?」涼梓滿眼期待地望着他。
司徒潛淺嘗了一口,立即點頭贊:「不錯,比得上茶道大師的水平了。」這幾天,她似乎向香蘿夫人學習了不少東西,看來,她這次來曼迪城,獲益匪淺。
「好喝就多喝幾杯。」涼梓笑眯眯地說。
「好。」她如此誠意拳拳,他又怎麼好讓她掃興呢,司徒潛把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把茶杯遞給她,視線不經意地掠過她的手,見到她的手指有點紅腫,他立即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
「你看什麼?我還要給你倒茶呢。」涼梓有點心虛地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他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不容她掙扎分毫。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司徒潛見到上面那紅紅腫腫的,眉頭頓時皺起,臉色嚴肅。
「沒什麼啦,就是學烹飪,跟煮茶的時候,不小心燙的。」如果不付出一點代價,又怎麼會煮出一壺那麼香氣怡人的茶?涼梓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你就是太閒了,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你看你的手……」司徒潛又氣又好笑,真不知道應該笑她還是罵她好了,把她拉過去,讓她坐在床邊,然後拿出一瓶藥膏,給她的手抹上,輕輕地揉着。
「對啊,你又不讓我做別的,我只好找香蘿夫人教我怎麼做一個好夫人。」涼梓笑着,眼巴巴地望着他說,「這幾晚,你是不是覺得很新鮮?有沒有感覺我是賢妻?」
司徒潛的嘴角頓時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賢妻?」這個詞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幹嘛用這種表情看着我,難道我不像是賢妻嗎?難道你是嫌棄我了?」涼梓眼眉立即挑得老高,一副你敢說是嫌棄,我就跟你沒玩沒了的兇狠表情。
就她現在的表現也敢說自己是賢妻?
司徒潛有點無奈地笑嘆了一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黑眸牢牢地攫住她的眼神,認真地說:「你不用費盡心思去當什麼賢妻,你只需要當我的愛妻就行了。」
「為什麼?男人不都是娶妻求淑女嘛。」那個男人不喜歡賢妻啊?
「沒錯,男人娶妻都講究求淑女,但是我喜歡的是你的真性情,而不是要你去改變,成為另外一個人,你每天變着花樣討好我,我是很開心,但是……」司徒潛舉起她的手指,低首輕吻了一下,低聲溫柔地說,「我會心疼的。<>」
「沒關係的,只要你高興,我就高興了。」他的柔情,讓她的心一下子軟成千千片。
「……」司徒潛伸出手指,輕輕點住她的嘴唇,搖頭,霸道地說,「我不准你以後再做會讓自己受傷的事情。」
「那你是不是要給我點事兒忙呢?如果我沒事幹了,就很難保證……」涼梓望着他,笑得如偷腥兒的狐狸。
司徒潛手指輕彈她的額頭,輕哼:「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死心。」
玩那麼多花樣,無非就是想讓他答應讓她上場當女主角,就算知道她很有可能是把自己的手指弄傷來讓自己心疼,他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