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司徒潛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了。
涼梓見他不用其他人跟着,心裏也感到有點驚訝,不過並沒有問出口,他要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終於,太陽西斜了,一輪圓月爬上山頭,大家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用毯子把口糧捆綁起來,系在身上,準備出發。
「少主,你們保重。」在荒漠上,隨時都可能斃命,只能各安天命了。
「大家保重。」司徒潛掃了大家一眼,輕輕點頭。
「小白兔,希望到時候回到國內,你不會變成小黑兔。」圓月望着她,揶揄地說。
涼梓的臉色瞬間變綠了,忍不住罵了一句:「你丫狗嘴吐不出象牙。」在曼迪城這陣子,她的皮膚都已經曬得有點黑了,現在在這毫無遮擋的荒漠上,不變成燒豬已經很走運了,誰還敢奢望,離開這裏還能繼續維持白富美?
「還有力氣吵架,不如省點力氣趕路吧。」黑宴掃了他們一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耍嘴皮子呢。
黃昏的沙漠終於退去火辣辣的熱氣,大家開始分頭行事,涼梓有點依依不捨地跟他們揮手道別,心裏祈禱着,希望大家都能安全到達,一個都不能少。
一望沒有邊際的荒漠,日落的時候,居然是一副如此壯觀美麗的景象。
涼梓望着那沙漠跟天空練成一線的地方驚嘆,落日就懸掛在那一線上,落日如一隻蛋黃,散發着金黃的光芒,如一絲絲金線,把荒漠點綴得如一匹閃閃發亮的金色綢緞,華麗而壯觀。
「荒漠是個吃人的地方,沒想到這地方的落日竟然那麼美麗壯觀。」涼梓和司徒潛並肩而行,感嘆地說。
司徒潛掃了一眼那落日的地方,輕輕嗯了一聲,握着她的手,緊緊地,向着前方走去。<>
隨着夜幕降臨,蔚藍的夜空上,漸漸點綴了無數閃亮的星星,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把沙漠照的很明亮,一點都不影響他們晚上趕路。
涼梓覺得晚上的荒漠真真兒美麗,繁星閃爍,那月亮大得就好像近在眼前,伸手就能觸摸到。
「累嗎?」他們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司徒潛側首問她。
涼梓搖頭說:「不累。」她並沒有被眼前這副虛華的景象迷惑。
「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嗎?」司徒潛有點擔憂地望着她,他擔心她會挨不住。
「我們幾個小時之前不是已經吃過嗎?我還沒餓呢。」涼梓立即搖頭,他們的口糧都很珍貴的,能省就省。
「好,那我們再走一會再說。」司徒潛點頭,拉住她,繼續走。
荒漠地帶早晚的溫差很大,白天熱得讓人冒煙,但是晚上的溫度卻是急劇下降,半夜過後,那溫度降得更加明顯了,涼梓一向怕冷,在接受訓練之後,稍微好了一點,不過現在實在是太冷了,她有點受不了,迎面吹來的風,就像會割肉一般,疼痛着。
走了大半夜的路,他們也應該要休息一下,司徒潛找了一塊背風的地方,把毯子拆開,讓她吃了點東西,伸手把她瑟縮着的身子摟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再裹上毯子,兩人擠在一起取暖,總算是沒那麼冷了。
「你趕緊多吃點吧。」涼梓見他並沒有吃東西,都是給自己吃的,她有點擔心,他還走不出沙漠就支撐不住。
司徒潛按住她的身子,搖頭說:「我不餓。」
「不餓才怪,你剛開始就吃的比我少了,你要是餓壞了,我拖不動你的。<>」涼梓故意地說,「到時候我就不理你,自己走了。」
司徒潛怎麼會聽不出她是故意這樣說來刺激他,他唇角微勾,輕聲說:「好,到時候,你有多遠就走多遠,不用管我,只需一直往前走。」
涼梓立即瞪眼:「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以為我真的會不管你麼?」她情願自己死,也不願意看到他死,她會放棄他,才有鬼呢。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司徒潛悠悠地說。
涼梓立即抬手捶了他的胸膛一下,沒好氣地瞪着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難道你見過可以吐出象牙的狗?我倒想見識一下。」司徒潛挑眉,佯裝好奇地問。
涼梓的臉色頓時黑了:「司徒潛,你這不是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