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了,他為什麼還要找上門來,把一汪春水搗亂呢。
這一晚,涼秋意喝醉了,他醉得很厲害,嘴巴里不斷地喊着韻兒這個名字。
涼梓坐在床邊,皺眉盯着醉得七暈八素的老爸,韻兒是她媽媽的名字,只要他喝醉,他絕對會嚷着她媽媽的名字。
她媽媽死了十二年,她已經忘記了她長什麼樣子,因為他們家裏,連她的一張相片都沒有。
「素姨,你別介意,我老爸就是這樣,喝醉了就會喊我媽媽的名字。」涼梓抱歉地說。
「沒關係,我知道秋意大哥,是個重感情,很專一的男人,我真羨慕你媽媽,她死了那麼久,還活在你爸爸的心裏。」素素羨慕地說。
「素姨,我老爸只是放不下。」涼梓有點焦急,很不容易終於有女人肯留在他的身邊,她真不想她嚇跑了。
「你別擔心,我能理解的。」素素善解人意地說。
「素姨,那我老爸就交給你照顧,我出去了。」現在最好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最好能酒後亂性,那她這個後娘就跑不了,涼梓心裏邪惡地暗忖着,然後悄悄退出去,幫他們帶上房門。
「韻兒……別離開我……韻兒……」喝醉的涼意秋,手掌在半空中焦急地亂抓着。
素素猶豫了一下,便伸出自己的手,讓他握住,低聲在他的耳邊說:「我不離開你,我不會離開你。」
「韻兒……你知道嗎?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很想……」涼秋意握住她的手掌,湊到唇邊,輕輕地吻着,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仿佛,他想念的人兒此刻就真的在他身邊。
素素聽着他的聲音,越來越沉,越來越小,她的眸色漸漸變冷,確定他已經睡着了,便輕輕拉開他的手,站起來,在他的房間裏,輕手輕腳地翻找着什麼。
找了半響,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她不禁皺眉,該死的,他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裏了?
素素狠狠地瞪了已經睡得很沉的涼秋意一眼,然後推門出去,她才剛踏出房門,驀地一記拳頭,帶着勁風,迎面擊來,她吃了一驚,身影迅速向着旁邊一閃,掠過大廳,翻身出了外面,沉聲喝:「誰?」
在清冷的月色之下,只見一抹高大俊俏的身影,優雅地從裏面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潛伏在他們父女身邊,有什麼目的?」司徒潛眸光冷冽地盯着她。
素素見是他,臉上立即露出一抹親熱的笑容:「原來是少主,大家自己人,何必動手動腳。」
司徒潛的心一震,隨即冷酷地說:「哼,誰跟你一家人,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你回去問你爺爺,少主,今晚的事情,你最好當做沒發生,否則你爺爺會很生氣的。」素素畢恭畢敬地說。
「你威脅我?」
如妖魅般的身影一閃,司徒潛的手掌已經掐住了她的喉嚨,那寒冰似的眸子,燃起一抹狠厲的殺意。
「少主,你想殺我,何其容易,如果我沒有完成任何,你爺爺會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的。」素素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絲毫沒有把他的殺氣放在眼裏。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用爺爺的名義來壓我?」司徒潛唇邊泛起一抹嗜血殘酷的冷笑,掐住她要害的手掌驀地一緊。
素素的臉色頓時劇變,這一刻,她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了她。
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她焦急地說:「少主,別殺我,我說了……你爺爺讓我來偷涼家的軍火構圖。」
司徒潛眼底里掠過一抹訝異的神情,稍縱即逝,手掌一揮,把她推開,皺眉說:「涼家的軍火構圖,在十二年前不是已經毀了?」
素素揉着幾乎被他掐斷的脖子,冷笑說:「那只不過是涼家掩人耳目的鬼話,軍火構圖根本就沒有毀,是涼秋意帶走了。」
「我警告你,不管你的目的為何,我不准你傷害他們兩父女,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司徒潛的聲音很低很沉,但是那一股不怒而威,不言而嚴的威嚴霸氣,讓人不寒而慄,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司徒潛撂下警告,便轉身進去了。
素素望着他的峻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