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在眼裏,都心塞得不行。
這一晚,餐桌上,很豐富,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殘月和圓月,也被司徒潛准許,一起進餐。
涼梓的味覺已經被毒癮改變,吃什麼基本都是一個味兒,但是看到胖爺精心準備的這頓晚餐,她還是很高興。
「司徒潛,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要準備那麼多好吃的?」
還讓殘月他們一起吃飯,涼梓望着臉色晦澀不明的男人,好奇地問。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跟他們一起吃頓飯。」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梓有點狐疑地望着他,總是覺得今晚的他有點奇怪,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兒吧?
她的心有點忐忑了。
「吃吧,胖爺很用心烹飪的,你不吃,他會很難過的。」司徒潛殷勤地給她的碗裏夾菜。
「哦。」涼梓轉向圓月和殘月,發現他們兩人都正低頭吃飯,沒空理她,看來應該是她想多了,不會有事的。
司徒潛的心情很沉重,但是不能讓涼梓起疑,只能努力維持着表面上的冷靜,面對整桌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他還是強迫自己多吃一點,儘管吃不知味。
殘月和圓月都知道少主想做什麼,他們不敢抬頭,就怕不忍心,會露出馬腳。
吃完這頓很詭異的晚餐之後,涼梓覺得疲倦了,便回房去休息了。
圓月思前想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來找司徒潛,不忍心地說:「少主,你真的要這樣對小白兔嗎?」
「除了這個辦法,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司徒潛吸了一口氣,臉色沉重地攥住拳頭。
「那太殘忍了,如果她崩潰了怎麼辦?」他也研究過這方面的資料,很多人都忍受不了,最後落得悲慘的下場。
「我相信她。」司徒潛的聲音驀地沉了下來。
「圓月,夠了,我們要相信少主,他這樣做,必然是有十成的把握。」匆匆趕來的殘月,唯恐他說錯話,讓心情本來就不好的少主生氣,便趕緊扯住他,讓他閉嘴。
「太殘忍了。」圓月攥住拳頭,一向嬉皮笑臉的臉上,此刻只餘下沉重。
「別說了。」殘月趕緊拉着他,退出去,做了這個決定,最難過,最不忍的人,是少主啊,他還在這裏聒噪,豈不是往少主心頭裏補刀嗎?
夜色漸漸降臨,整個潛龍宛都被沉重的氣氛壓着,讓人喘不過氣來。
涼秋意收到司徒潛的信息,便趁着夜色匆匆趕來了。
「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涼秋意臉上露出不舍的神情,讓自己的女兒去受苦,他感同身受。
「涼師傅,我擅自做了決定,希望你能同意。」他何嘗又捨得呢?司徒潛抿唇,沉重地說。
涼秋意閉了閉沉痛的眸子,輕嘆一聲說:「只要能夠讓她戒掉毒癮,我贊成你這樣做,我想去看看她。」
「去吧,我讓她吃了一點安眠藥,她今晚能睡個好覺。」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秋意不再多說了,來到了涼梓的房間,在她的床邊坐下。
才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她又瘦了。
涼秋意伸手撫摸着她睡得恬靜的臉,心堵得難受,他都已經帶着她遠離是非之地,只求過着平靜的生活,但是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捉弄,他們還是捲入了是非的漩渦里,讓她身陷囹圄。
「丫頭,你一定要打敗毒癮,你一定要加油。」涼秋意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眸光閃過一抹堅定的神情,他也不能再逃避下去了,為了涼梓有更好的將來,他必須做出一些艱難的抉擇。
這一晚,涼梓睡得很安穩,卻有很多人睡不着。
自從那天見過涼秋意之後,唐梓韻每晚都失眠了,最後只能藉助安眠藥入眠,但是今晚,她吃了兩倍的安眠藥,依然毫無睡意,輾轉反側,腦海里,不斷地浮現起涼秋意那帶着憂鬱眼神的臉孔。
他一定沒死,他一定還活着,女人的直覺都很準的。
「韻兒,還睡不着嗎?」她折騰,涼秋琛也跟着被折騰,他眯着眸子,望着臉上毫無睡意的女人,心裏很不舒服,想也知道,她在為誰愁,為誰失眠。
「對不起,吵醒你。」唐梓韻臉上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