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代不同了嘛,不流行早婚了。」涼梓望着她,忍不住感嘆,她媽咪才三十八歲,看起來就跟三十歲沒到的女子一樣,保養得真好,她們兩站在一起,別人還以為她是她的姐姐。
「司徒潛是個好男人。」唐梓韻希望她能夠幸福,而她相信,司徒潛一定能夠給她幸福。
涼梓忍不住仰天長嘆了,今天是怎麼回事?每個人都在勸她要好好把握司徒潛,搞得好像,她對他很差似的。
她暗暗咬牙,等她換心之後,她就馬上行動,把司徒潛撲了,妥妥地收下。
明天,涼梓就要做換心手術,說不緊張,不擔心是假的,如果手術失敗,她的一生很有可能就交代到這裏。
她坐在窗前,雙手抱住膝蓋,望着窗外,幽藍的夜空,懸掛着一輪皎潔的明月,如一道明亮的笑牙。
「月娘啊月娘,記得要保佑我哦,你也不希望看到一個青春少艾的美少女就這樣沒了吧,求求你了,你不說話否認,我就當你答應了,不准反悔的,反悔就是小狗了。」涼梓雙手合十,對着月亮,很虔誠,也很無賴地拜了拜。
這番話剛好被推門進來的司徒潛聽到了,不禁莞爾。
房間裏只開着一盞昏暗的枱燈,明亮的月色從窗外射進來,灑落在她的身上,宛如夜間精靈般,引人側目。
如此恬靜唯美的畫面,讓人不忍打破。
他的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是她的警覺性卻很高,他才踏入房間,她就知道他來了。
「你明天就要做手術了,還不休息?」司徒潛來到她的身邊,語氣里透着一絲的責備。
「你今晚……」涼梓回過頭來看着他,欲言又止,她不會告訴他,因為身邊沒有他,她睡不着。
「我把明天的事兒都安排妥當了,才過來的。」她明天要做手術,他當然得陪着她,司徒潛把她抱起來,讓到病床上,「今晚什麼都別想,只管放鬆點兒睡覺,懂?」
涼梓躺在病床上,握住他的手,眸光盈盈地望着他。
「怎麼了?」司徒潛在床邊坐下,手掌輕撫她的臉,低聲問。
「如果……」涼梓才剛開口,嘴巴就被他封住了,他吻了她,把她想時候的話吻去,這才抵住她的額頭,用讓人信服的語氣,堅定地說,「沒有如果,一定會成功的。」
換心是風險很高的手術,稍有差池,就會出現很大的問題,甚至會是在手術台上。
她不知道他是何來百分百的信心,但是現在,她也只能相信他了,畢竟,她也不想死在手術台上的。
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望着他那一雙深邃得如千年枯井般的黑眸,深深地望着。
「你一定會沒事的。」他輕撫她的臉,低聲說。
「司徒潛。」涼梓望着他,認真地說,「做完手術後,我們就訂婚吧,等我完成了大學的學業,如果我們還在一起,我就嫁給你。」
司徒潛聽到前面的話,本來還挺高興的,一聽後面那兩句,臉色瞬間便黑了,目露凶光地盯着她:「你還想着離開我?」
「我沒打算要離開你。」涼梓見他要發火了,趕緊說。
「你說的什麼傻話?」司徒潛很不爽。
「嘿嘿,口誤,我收回那句話,等我畢業之後,我就嫁給你,這樣行了吧。」涼梓趕緊補救。
「哼,這才差不多。」潛大爺的火兒終於被她哄得妥妥地滅了。
涼梓見他不生氣了,這才吁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了什麼,扯住他的衣袖,好奇地問:「我今天在醫院裏見到程金玉那隻蜘蛛精喔,聽說是你留着她在這裏的,為什麼不放她走?」程金玉受的折磨已經不少了。
司徒潛眼瞼半垂,心裏不禁低咒一聲,乘風是怎麼看人的,居然被她看見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暴風雨的那天晚上,她也受傷了,就順便讓她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哦,真的是這樣嗎?」涼梓懷疑地盯着他,她才不相信,他會那麼好人。
司徒潛挑眉,望着她,慢吞吞地反問:「要不然,你以為我想怎麼樣?像她這種讓人噁心的骯髒賤女人,老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嗤之以鼻。
「我又沒有說你對她有興趣,你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