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科學根據我不知道,但是你不吃藥就大難臨頭。」司徒潛輕哼着,瞪了她一眼。
涼梓摸着腦袋,哀怨地望着他:「嗚,暴君。」
「快點換衣服去。」司徒潛抬手,輕輕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換衣服幹嘛去?」涼梓撅起小嘴,瞪着他,禽獸啊,居然打她屁股。
「今天要去醫院複診,忘記了?」
要不,她以為他放着幫里那麼多重要的事情不做,那麼早跑回來幹嘛,鬧着好玩麼。
「哦,對哦,今天要去醫院複診,我都忘記了。」涼梓乾笑一聲,趕緊從床上跳起來,然後急急忙忙地抄起殘月給她找好的衣服,跑進更衣室去換了。
司徒潛在沙發坐下,淡淡地問:「涼梓今天的胃口怎麼樣?」
「少主,你放心,小姐她今天的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殘月中規中矩地回答。
司徒潛嗯了一聲說:「每餐儘量讓她多吃點。」她太瘦了,在被毒癮纏身的那陣子,他看她,每天都覺得她比前一天瘦,心疼得要命,卻絲毫都不能幫她。
「屬下明白。」其實涼梓出院回到潛龍宛休養的這段日子裏,她已經恢復了不少,不過在少主看來,這還是不夠。
這時,涼梓已經換好可以外出的衣服回來了。
司徒潛迎上去,摟住她的腰,往外面走去。
「司徒潛。」涼梓抬頭望着他剛毅的俊臉,喊了一聲。
「嗯?」司徒潛摟着她,上了圓月已經準備的轎車,斜睨了她一眼。
「你還沒告訴我,給我換心臟的人是誰?我好歹去上個香,感謝一下人家吧。」他們只告訴她,是一個死者給她捐的心臟,卻不肯透漏身份,讓她想謝謝,都沒地方去。
「不需要。」司徒潛冷淡地說。
「人家給我捐了心臟耶。」連謝謝都沒能當臉說,涼梓深感過意不去。
「我已經替你,重重地『感謝』她了。」免得她再問長問短,司徒潛只得說。
在前面開車的圓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被涼梓知道,他是怎麼重重地『感謝』給她換心臟的人,不知道她將會作何感想。
涼梓疑惑地望了司徒潛幾眼,然後又望了圓月一眼,詭異,真的很詭異。
她不懂,為什麼他們都要隱瞞她。
不過沒關係,他們不說,她也會想辦法知道的。
司徒潛望着她閃爍的眸子,眉頭緊皺,心裏有不安,這妮子,想打什麼主意?
「對了,我老爸最近都在幹些什麼?」涼梓見到他懷疑的眸光,立即轉移了話題。
司徒潛睨了她一眼,眼神有點意味深長,他淡淡地說:「他已經十幾年沒有接觸涼家的產業,想跟你二叔斗,必須得先熟悉公司的運作。」
「那他肯定很忙了。」可憐的老爸,這些東西都已經生疏了吧,涼梓心疼了,他每天還要跑去潛龍宛看自己,而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別擔心,岳父雖然離開涼家十幾年,不過他畢竟是涼家的長子……」
「你叫他什麼?」涼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倒,別的沒聽清楚,只聽到了那兩個讓她覺得驚悚的字眼。
「岳父?有什麼不對?」司徒潛挑眉,喊得理所當然。
「不對,當然不對啦,我還沒嫁給你,你怎麼能這樣叫我老爸……」涼梓的臉紅了。
司徒潛伸出手掌,抬起她的下巴,幽深得不見底的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等你的身子穩定下來,我們就訂婚。」
「訂婚?」涼梓眨了眨眼睛,眸光呆滯,有點失憶。
看到着她這副蠢樣,司徒潛忍不住磨牙:「在做手術之前,是你親口向我求婚的。」
涼梓頓時驚悚了:「我親自向你求婚?」她有那麼彪悍嗎?有嗎?
她想想,咳,她好像真的有說過,如果手術能夠成功,他們就訂婚……
她隨即乾笑:「咳,潛大爺,咱們打個商量,那時候,我以為我會死掉,所以才會那樣說,你就當那是粉筆字,抹掉,對,抹掉……」涼梓說着,自得其樂地呵呵,呵呵……
不過她的視線對上某男人越來越黑的俊臉時,她就呵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