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潛眉頭一皺,有種想把他吊起來狂揍一頓的衝動。
他眯了眯眸子,望着她充滿了憤怒的俏臉,眼底突然掠過一抹莞爾,直勾勾盯着她,半響,勾唇戲謔地說:「你吃醋了?」
「額……」吃醋?這兩個字如雷劈般,劈進了她的心裏,她滿臉吃驚地盯着他,結巴地說,「你別……開玩笑……誰吃醋了……我……我才沒有……」
「沒吃醋,為什麼那麼生氣?」司徒潛伸出長指,輕輕地撫着她漲紅的臉頰,倔強的小妮子,她的心思全部寫在臉上,她那麼單純,能逃得了他銳利的法眼嗎?
涼梓的腦袋有些打結了。
她咬唇,憤怒地瞪着他:「重點是你,既然有老婆,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是圓月親口跟你說,我有老婆?」司徒潛挑眉,那傢伙,他敢這樣詆毀他,這次,他一定會把他的嘴巴給撕了。
涼梓眨了眨眼,回想起剛才的事兒,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沒有親口說,她是你老婆,但是他也沒否認啊。」在他凌厲的眸光之下,她竟然覺得有點心虛。
「所以,這都是你自己認為的。」司徒潛有力的手掌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清澈的眸子對上自己。
涼梓咬着下唇,強行壓下那不知道從哪來的心虛,嘲弄地瞪着他:「反正他沒否認,她就是你老婆,對不對?」
司徒潛突然冷笑:「在判別人有罪時,你是不是應該先問問當事人?」
「額?」涼梓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他這是在為自己辯解嗎?
司徒潛似乎被她氣得不輕,驀地放開她,拉開書房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涼梓瞪着他的背影。
靠,明明就是他不對,他都已經有相好的女人,還老對她作出那樣曖昧,讓人誤會的事。
難道她不應該生氣嗎?
憑什麼,他比她更生氣?
氣死人了,該死的臭男人,他是全天下最差勁的男人了。
她再也不要留在這裏了,媽的,她就不相信,沒有他的照顧,她會餓死街頭。
涼梓氣呼呼離開了書房,再次想離開這個地方。
「小白兔,你要去哪裏?」圓月見她向着大門口走去,趕緊上前攔下來,要是她跑了,少主這次,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扔到海里去餵魚的。
「小白兔?」涼梓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唇紅齒白,眼眶也紅紅的,跟小白兔很像。」圓月得意地說,對自己給她起的這個外號,表示很滿意。
「我才不是小白兔。」她跟那種無害的動物,一點都沾不上邊好嗎?涼梓對他揚起了拳頭,憤慨地抗議。
「我說你是,你就是。」圓月也跟她卯上了。
「我不是小白兔,你才是娘娘腔。」涼梓脫口而出。
時間空間仿佛瞬間凝固了,圓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正慢慢地溢出了……
靠,不是吧,被她罵娘娘腔,他居然給她哭了?
她是不是眼花了?
「喂,是你先說我是小白兔,我才說你是娘娘腔的,咱們打平扯和,你別哭啊,喂,你別哭啊……」老師沒有教過她,一個大男人哭了,要怎麼辦啊,涼梓看着他那慢慢溢出來的眼淚,頓時手忙腳亂了。
「哇……人家不要活了……人家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說,娘娘腔,我沒臉見江東父老,我要去死,你不要拉着我,我要去死……」圓月使勁抓住涼梓的手臂,露出一副傷心欲絕,要去以死謝罪的悲壯。
「你要去死是你的事,你別拉住我的手啊,喂,你放手啊。」涼梓使勁甩不開他的手,頓時欲哭無淚了。
「人間沒溫情啦,我活着也沒意思,但是路上太寂寞,我要你陪我共赴黃泉。」圓月說。
「什麼?你要自殺,還要拉我墊底?靠,我不想死啊,你放手,你神經病,放開我,救命啊……」這個地方,就沒半個正常人嗎?涼梓淚奔了。
「你叫吧,沒人會來救你的,跟我一起死吧,小白兔。」圓月唇邊泛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我不要死,司徒潛,救我啦……」涼梓衝口而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