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咽了一口唾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司徒潛冷冷地盯着眼前才見面就吃自己豆腐的女人。
「你是真的?」不是幻影,不是鬼變的吧,涼梓冰涼的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臉。
「我還能是假的?」司徒潛突然有種被氣得想吐血的衝動。
「太好了,你是真的,不是鬼變的。」飽受驚嚇的涼梓,立即飛身撲進他的懷裏,激動地說。
司徒潛盯着她半響,這才發現,她的身體一直都處於僵硬,顫抖的狀態,心頭不禁一軟,皺眉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裏好邪門,我剛才到後院那玩千秋,我竟然聽見了嬉鬧的笑聲,那地方很安靜,鬼影都見不到一個,但是我真真切切的聽到了笑聲,好像是小孩子和大人的,嚇死我了。」涼梓緊緊地抱住他,宛如溺水中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司徒潛有些訝異地望着她,怎麼回事?
她八歲以前,不就住在這個地方嗎?
八歲已經不小了,她應該還記得才對的,唐梓韻是她親生母親,她也忘記了嗎?
難道當年,涼秋意也找人給她催眠,讓她忘掉了在涼家的一切?
他伸手安撫地輕拍着她的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應該告訴她,她不是見鬼了,而是潛意識裏隱約記起以前的事兒,但是很多事情,他還沒有弄明白,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吧。
「既然知道這裏不乾淨,你還留下來,跟我回去。」司徒潛握住她的手腕,沉聲說。
那天晚上,是涼秋琛派出的殺手,想殺她,她住在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涼梓愣了一下,隨即推開他,背過身去,以沉默抗議。
「你這是在鬧什麼彆扭?」他已經紆尊降貴,像個小偷似的潛入涼家來見她了,她還敢跟他擺款。
「我沒鬧,我不會跟你走的。」他憑什麼啊,踐踏她的一番心意,還那樣對她,她說過不會原諒他的。
「不准背對着我說話。」司徒潛握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霸道地說。
涼梓使勁掙扎了幾下,但是力量懸殊,她很沒骨氣地撤了。
「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走,你還想怎麼樣?」涼梓氣呼呼地瞪着他。
「你在這裏會有危險的。」司徒潛輕嘆一聲,放軟了語氣。
「我在你家才有會有危險,涼夫人對我好得不得了,都把我當成是她女兒了。」提到唐梓韻,涼梓的眼睛都亮了。
司徒潛望着她,在她的眼底里看到了一絲眷戀的情愫。
她是深深地渴望着母愛吧,這些年來,她和涼秋意相依為命,涼秋意是個酒鬼,對她疏於照顧。
她很缺愛,出於母女天性,她想留在唐梓韻身邊,只是出於本能。
但是,涼秋琛不會放過她。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跟我走?」司徒潛皺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都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啦,你放手,放開我吧。」涼梓瞪着他。
「為什麼?」他執意地要得到她的解釋。
涼梓瞪着他:「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哼。」她孤傲地把下巴一揚。
「因為我打了你屁股?」司徒潛沉着臉,她是因為擔心她,才會這樣做的,他不覺得自己有做錯。
他還好意思說,當着那麼多人的臉,打她的屁股,他害她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涼梓別過臉,也不知道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害羞,臉色已經漲紅,如熟透了的紅蘋果。
「果然,你還是生氣。」司徒潛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臉,把她移回來。
涼梓氣憤地推開他的手,什麼叫果然,什麼叫還,他當眾讓她丟臉,她不應該生氣嗎?不應該嗎?
司徒潛眯眸盯着她,退了一步說:「你要氣多久?」
靠,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涼梓聽了他這話更氣了,咬牙切齒地說:「很久很久很久,一直久到永遠……」
「不行,你最多只能氣一個星期,這是我能容忍的最大極限。」他的語氣很堅決,充滿了霸道,不讓人拒絕的強勢。
「你……」左一句不准,右一句不行,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