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尚霆,你和黎萬筠是什麼關係?」
他以為她那麼認真嚴肅地看着他是要對他說什麼關心的話來着,結果她就說了這樣一句話來。
「既然你問出來了也就代表你已經知道了。」牧尚霆看着她,玩世不恭地笑。
「是,我已經知道黎萬筠是你的養父了,但是他為什麼要打你?」聶忍冬目光灼灼地瞅着他,其實她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子不教,父之過。當然要打,即便是養子。」牧尚霆的語氣滿不在乎極了,嘴角的弧度卻有些嘲諷。
「上次他打你,這次也是,也就是說以前肯定也有過類似的情況,你為什麼不反抗?」
「既然生活中處處都是強~奸,我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牧尚霆仍舊是不在意的口吻。
「牧尚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聶忍冬推了他一下,成功換來他的一聲悶哼。
「冬冬,你怎麼又要謀殺親夫啊!真是一點都不手軟!我死了你可怎麼辦。」牧尚霆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聶忍冬閉了閉眼,有些苦惱地撫了撫額,「牧尚霆我要你說實話,上次就算了,這次呢,這次黎萬筠為什麼會打你?」
「冬冬,聰明如你,其實你自己已經猜出來了不是嗎?」牧尚霆不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狹長的墨色桃花眼定定地直視着她的眼睛,裏面有不容她逃避的情緒。
「我不信,你為什麼……牧尚霆,我……」聶忍冬有些凌亂,閉上眼沒有看他,甚至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驀地,她抬起眼帘望着他,一字一頓地說,「牧尚霆,我不信!」
「冬冬,你不信什麼?」牧尚霆被逗笑了,「你這樣子就像是一隻暴躁的小獅子,真可愛。」抬手就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撫了撫她的長髮。
聶忍冬打開他的手,恢復一貫的清冷表情,「我不會相信你是為了我這個人才把克萊地亞送給了黎野這件事,因為我比一個黎源城池更有價值,我還能幫你拿到除黎源城池以外的東西,所以你違背了黎萬筠的命令毀了克萊地亞,導致你被打,這件事與我無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冷冰冰地說完,聶忍冬跳下了床,身姿淡定地轉身離開了。
牧尚霆掃了眼地上的那雙女士拖鞋,卻是意味不明地揚唇笑了。
聶忍冬,你看似鎮定自若,慌亂中你卻沒有發現自己連拖鞋都沒有穿上。
下一刻,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那雙拖鞋追了出去。
聶忍冬剛走至走廊拐角處,一股巨大的幾道就從腰間襲來,將她推至走廊的牆壁,她側頭一看,是牧尚霆。
「你幹什麼?」聶忍冬蹙了下漂亮的遠山眉。
牧尚霆卻是抬起她的一條腿,沿着她裸~露在外的小腿緩緩下滑至光潔漂亮的腳踝處將拖鞋給她套上,「秋天到了,很快就是冬天了,我的冬天可不能着涼。」
見他又要如法炮製給她穿另一隻拖鞋,她推開他的手,自己穿上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