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一般的頭疼又在腦海中爆發,陸淵強忍住嘔吐和身體劇烈的撕裂感,感覺着身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卻又聽不清楚,渾渾噩噩了不知多久,腦袋的眩暈感才消失了不少,他努力先睜開雙眼,查看自己現在所處的方位,以及蓋比和尤蘭的位置。
「這裏是……」
陸淵一愣,他是在車裏?
還未等他回過神,車子一剎,停了下來。
「好了,出來吧。」
車門被拉開,兩名肥壯的警察抓住陸淵,把他從車裏拉了出來。
警察局?
懵了的陸淵,反手被銬住了手銬,在兩名警察的押解下走進了警察局。
不知是什麼時候,外面天色明顯已經進入夜晚,警察局的大廳內人來人往,兩名警察押解着他進入電梯,來到五樓一個審訊室內,這才解開他的手銬,讓他坐在桌子對面。
「說吧,你是什麼人?」
肥壯的黑人警察居高臨下俯視着陸淵,呵斥問道。
「這裏是哪裏?」陸淵抬起頭來,反問道。
「哪裏?」
肥壯黑人警察愕然,隨即皺眉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腦袋有點昏,所以請問一下,這裏是紐約還是華盛頓?」
「紐約?華盛頓?這裏是洛杉磯!」
黑人警察猛地一拍桌子,「老實回答我的話,我們沒有查找到你的身份,幾乎可以確定你是非法移民……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麥柯斯先生的家裏?」
「洛杉磯?」
陸淵根本沒有去理會黑人警察那接下來的詢問,他只關注到了這個地點詞彙,洛杉磯!即是說,他又從倫敦轉移到了洛杉磯來了?那麼,蓋比和尤蘭呢?
想到這裏,陸淵搶先問道:「還有兩個人,你發現了沒有?」
「你還有兩個同伴?」黑人警察吃了一驚。
「不,不是我的同伴。」
陸淵沉吟道:「能讓我打個電話,聯繫下我的律師嗎?」
「聯繫律師?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但在這之前,你得把一切交待清楚了才行。」
面對陸淵的要求,黑人警察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陸淵倒是沒有因為黑人警察的態度而氣憤,依然冷靜如常:「不聯繫到我的律師,我是什麼話也不會開口的。」
黑人警察面色一僵,想要怒拍桌子,高聲咒罵幾句這個非法移民,卻又想起來了什麼,好歹忍住了怒火:「我會給你打電話找到你的律師的,不過得等到第二天才行,你就現在這裏呆上一晚吧。」
黑人警察說着走出審訊室,把門猛地一關,不知去了哪裏。
「奇怪了,為什麼u盤會在這裏。」
摸了摸衣服口袋內的u盤,陸淵很是吃驚這一點,之前異變發生前,u盤是被尤蘭掌控在手裏的,結果轉眼之間從倫敦移動到了洛杉磯來,u盤居然落在了他的手裏。
但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本該和他一個位置的尤蘭和蓋比,此刻也不知去了哪裏。
不過現在的話,最要緊的還是需儘快聯繫上桑尼以及處於美國的艾伯特,以艾伯特在美國的勢力,把他從這裏撈出去再簡單不過。
陸淵他沒有時間來等到第二天來打這一通電話。
正尋思着該如何讓這裏的警方給他借下電話,陡然,門外槍聲大作,怒斥與警報不絕於耳。
怎麼回事?
陸淵面色微變,在警察局聽到如此劇烈的交火動靜,可不是一般事態所能媲美的。有人在警察局開槍?至少有十幾個人在進行交火。
難道是?
陸淵猛地站起身來,不再遲疑,一腳踹向審訊室的鐵門。
「砰!」
整個鐵門頓時凹陷了一個腳印下去,固然鐵門還能承受這樣的巨力,門軸、合頁、鉸鏈卻難以承受這猛烈地一擊,轟然斷裂倒地。
大門這麼一倒,換做平常時候,簡直便是雪山放鞭炮,立即就會引來無數警察的圍觀。然而此時整層樓都被轟鳴震耳的槍聲所掩蓋了,伴隨時不時地慘叫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