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點田
&你說玉屏郡主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不悅吧?」韓度月點了點頭,轉念卻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畢竟未來郡馬的名聲似乎並不太好,玉屏郡主就算嘴上不說,可心裏估計還是在意的,所以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請她幫這樣的忙,她會不會以為我們是在故意炫耀啊?」
所謂「秀恩愛,死得快」,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覺得呢?」宋凝有些無奈地笑着反問。
好吧,韓度月承認自己的想法確實是有些誇張了,她撓了撓頭,站起身來:「我來幫你磨墨,你來寫吧。」
宋凝又磨了片刻,這才放下墨條,開始提筆寫信,一面寫,還一面把信的內容讀了出來:「玉屏郡主萬安,草民宋凝自知此行唐突失禮,卻斗膽有一事相求……」
筆落聲停,宋凝用鎮紙將信壓住,輕吹了幾口氣,問道:「小月覺得可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寫得挺好,文縐縐的,字也好看。」韓度月扁了扁嘴,她雖然也能識得這裏的字,也能寫出來,但字難看不說,也絕寫不出這麼文縐縐的東西。
&明日便將這封信送出去吧,我們八月十四回去,希望這件事能在此之前解決。」宋凝點點頭,又取了信封把該寫的內容寫上。
韓度月也希望能儘快解決這個麻煩,但這裏的通信手段本就落後,加上這信又是送給玉屏郡主的,估計需要經過層層審核,所以幾乎不可能在八月十五之前得到結果。
&望如此吧。」韓度月不怎麼抱希望地應道。
見狀,宋凝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宋凝便把信送了出去,然後沒多會兒,韓家就來了位不算客人的客人。
來者是孫家的管家,韓度月沒見過,但宋凝卻見過。
&公子,我家老爺得知宋公子來了縣城,特地叫我過來相邀,請宋公子前去小聚。」孫管家此時雖然是現在韓家的花廳里,但卻絲毫沒有把韓家人當一回事,眼裏只有宋凝一個人。
宋凝卻只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悠閒地坐在一旁喝茶。
孫管家等了片刻,見宋凝仍無任何反應,臉上的笑意不禁有些僵硬,又重複道:「宋公子,我家老爺是誠心誠意地邀請公子去府上做客。」
宋凝仍是一無所覺地繼續喝茶,連眉頭都沒抬一下,這下孫管家的臉上徹底掛不住了,繃着臉提高音量叫了一聲:「宋公子?」
宋凝這才終於抬頭,帶着疑惑和茫然看向孫管家:「孫管家這是在同我說話?」
&公子的耳力何時變得這樣差了?」孫管家有些沒好氣地哼道。
宋凝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語氣輕快地道:「在下的耳力倒是沒有問題,只是孫管家難道不知這裏是韓家嗎?」
&公子這話是何意?」孫縣令臉上的笑意幾乎已經完全消失。
宋凝淡淡一笑,語氣仍舊淺淡,但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若是孫管家知曉這裏是韓家,便該知曉無論此行目的如何,都該先同主人家打聲招呼,而非如此無禮地罔顧他人,只知自身了,孫管家覺得我說得可還在理?」
這話確實是很有道理,但當孫管家變成對方口中那不知禮數之人,這個問題可就不太好應對了。
孫管家被宋凝說得臉色忽青忽白,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本就是故意忽略韓家人的,此時被如此直白地提起,就算想做掩飾也是不能。
一直沒有開口的韓度月先是讚許地看了宋凝一眼,接着笑呵呵地開口道:「宋凝,你怎麼能這樣說孫管家呢?雖說你我還未成親,可畢竟已經定了親事,又是聖上欽點的姻緣,孫管家想必是已經將你當做我們家的人了,所以才會如此,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這話表面上像是向着孫管家的,可實際上卻把孫管家氣得不輕,這人竟然當中說出這種恬不知chi的話來,着實是可惡至極!
孫管家絕對不會承認,他之所以會如此生氣,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在為自家小姐抱不平,畢竟自家小姐對宋公子絕對稱得上是用情至深了。
而韓度月話語中的那句「我們家的人」,則是讓孫管家下意識地看向了宋凝,這話大概任何男人都是聽不下去的,畢竟自古以來便是男婚女嫁,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