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點田
說着,就要讓那邊牆上撞過去。
只是連妮子可不是擺設,且和趙氏也是多年的搭檔了,這時候忙拉住趙氏:「娘啊,三弟他不過是一時糊塗,您可不能因為這個就想不開啊……」
一面勸着,連妮子還不忘對江守仁道:「三弟,你看娘都這樣了,你還不趕緊說句話?」
&現在沒什麼話想和娘說的,」江守仁無動於衷地看着趙氏和連妮子,語氣平板地道,「不過我倒是有句話想和你說,既然娘不想活了,你就鬆手吧,這麼拉着又用什麼用?」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把趙氏氣得眼前發黑:「你這個不孝子,你竟然敢咒我去死,看我不打死你!」
前一刻還打算輕生的人,下一刻便又改變了主意。
&了!」江輪忠也快看不下去了,當然此刻他也是把江守仁的態度看得清清楚楚,眼下估計無論他用上什麼法子,都是不可能讓江守仁改變主意了,「老四,去拿紙和筆過來,家裏就只有你識字,待會兒那文書就由你來寫。」
&你怎麼能由着三哥……」江守孝有些不贊同。
江輪忠嘆息着搖了搖頭,朝他擺了擺手:「什麼都別說了,你快去拿紙筆來吧。」
江守孝無奈,只能點頭起身回房去了,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在聽到剛剛江輪忠那句話時,江守仁的目光似乎閃了一下。
等江守孝磨磨唧唧地把紙筆取來之後,江輪忠再度開口提醒道:「老四,咱們家就只有你一個識字的,這份文書只能由你來寫了。」
&知道了。」江守孝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江輪忠見江守孝竟然一點兒也不開竅,只能把人招到跟前,捏着他的手臂,意味深長地道:「你三哥不識字,這文書只能由你來寫,但是你可不能隨便更改他的意思。待會兒你三哥說什麼,你就按照他說的寫,千萬別有任何改動,知道了嗎?」
&知……」江守孝剛想點頭,恰好對上了江輪忠別有深意的目光,頓時明白過來,「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江輪忠見江守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才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江守仁:「老三,你想想這文書該怎麼寫,然後告訴老四就行了。」
江守仁看了江輪忠一眼,又看了江守孝一眼,點了點頭,尋思片刻後,慢慢開口道:「文書上別的也不用寫了,就只說清楚我剛剛提過的那兩件事就行了。四弟你剛剛也都聽到了,應該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我知道了。」江守孝點點頭,磨了墨,就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其他人都圍在周圍,不過因為大家都不識字,也就是看個熱鬧。
江守仁就站在江守孝的左手邊,正好能看清楚紙上的字跡,而且看得還很認真。
等江守孝把一份文書寫好後,正要換一張紙寫第二份,卻被江守仁伸手攔住了:「四弟,你別急着寫了。」
&麼了?這東西不是應該寫兩份的嗎?」江守孝不解地看向江守仁。
&應該寫兩份的,不過……」江守仁把墨跡未乾的紙張慢慢拿起來,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只是這第一份的內容就寫得不對,繼續寫第二份也只是浪費紙罷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說這宣紙貴得很,連碰都不讓我碰的嗎?怎麼現在你倒是不知道珍惜起來了。」
整個堂屋出現了一瞬間的沉寂,江守孝如見了鬼一般看着江守仁,隨即勉強笑着道:「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都是按照你剛剛說的寫下來的這個,難道你又改變主意了嗎?」
&弟,你真的是按照我說的寫的嗎?」江守仁揚了揚手上的紙,聲音越來越冷地道,「那為什麼這上面會寫着,我要淨身出戶,以後每年還要給爹娘一兩銀子的孝敬錢?又為什麼會寫着,之前對韓家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和江家的其他人沒有關係?四弟,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
說到最後,江守仁的聲音已經接近低吼,其中的憤怒不難聽出。
江輪忠和江守孝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了眼神後,兩人眼中都帶着濃濃的疑惑不解,江守仁是什麼時候學會了識字?
&三哥,你怎麼……」江守孝簡直被嚇壞了,這件事怎麼可能就被江守仁這樣識破了呢?
江守仁把那張紙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