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繼續霸道地問道,手上還稍微多加了些力氣。
二叔又是哀嚎一聲,眼淚都出來了:「我真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漢子傲嬌地冷哼一聲,這才鬆開手,順勢將二叔一推,直接把人推到地上去了。
之前一直縮着脖子的二嬸這才敢上前去扶二叔,擔憂地問道:「孩子他爹,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啊?」
二叔打不過這個壯漢,心裏又憋着火氣,只能往二嬸身上撒,於是他把二嬸給推倒了:「你個臭婆娘,剛剛怎麼不說話?現在老子挨了打,你倒是急了是吧?」
「我……我剛剛也是……」二嬸不敢頂嘴,只能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猶豫着又伸手去扶二叔,「你到底有沒有事?要不還是先起來再說吧?」
二叔這才扶着二嬸的手站了起來,一臉扭曲地揉了揉自己的手,卻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二叔、二嬸,我之前就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現在也還是一樣的想法,」阿初慢慢站了起來,目光平靜地看着兩人,「只要你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去招惹你們。相應的,我不會從你們手上拿到一文錢,但是你們也別想打我的主意,倘若二叔不聽勸,非要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兒,那我也就只好把那份文書送去官府了。」
有一個如此暴力的人在這裏,二叔就算心裏頭十萬個不願意,卻也不得不先低頭:「阿初,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當時簽那個文書,也就是怕你想太多,我真沒想着不養你奶奶啊。」
「二叔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那份文書已經寫好了,」阿初不以為然地輕笑一聲,「當然,如果二叔覺得那文書上的意思,就是剛剛你所說的那樣,那麼我想膩也就不必擔心什麼了,不是嗎?」
二叔被這話一噎,要真是這樣,那他還擔心什麼?直接把這件事給鬧大不就行了嘛,畢竟他也是阿初名副其實的長輩啊。
「二叔也別打什麼歪主意,以我現在的能力,未必就不能讓二叔身敗名裂、傾家蕩產,」阿初瞥了二叔一眼,目光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二叔就算是顧念着彩雲和虎子,也該先想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這目光讓二叔心頭一抖,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女根本就不是他的那個侄女,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不知道今日二叔過來這裏,是自個兒做的主,還是聽了旁人說的什麼話,這些我也不關心,」阿初輕嘆了口氣,也不想和這兩人多說什麼了,「不過我都希望二叔已經不要再犯傻了,不然等到後悔的時候,那可就遲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想虎子在家裏應該等急了吧,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二叔張了張口,最後只說出一句:「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害怕這個侄女了,不管日後還會不會犯傻,至少現在都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等兩人都走了,阿初直接去找了韓度月:「韓姑娘,今日的事情實在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做。」
「人與人總是各不相同的,你和他不一樣,自然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了,」韓度月對這個倒是真的不怎麼在意,笑着回了一句後,便問道,「對了,老太太現在身子怎麼樣了?」
「奶奶就是夜裏沒蓋好被子,所以着了涼,並沒有什麼大礙。」阿初見韓度月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心裏反倒愈發內疚和自責,不過也沒再這件事上多說什麼。
「那就好,老人家年紀大了,身子便容易出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你要多照顧着些才是。」韓度月點點頭。
阿初忙點頭應是,她已經決定晚上和老太太住在一塊兒了:「那韓姑娘先忙,我再去看看奶奶。」
韓度月點頭,頓了一下後,又道:「我覺得,若是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或是事而煩惱,反倒是不應該,倒不如多把心思放在你所關心的人身上。」
這話讓阿初愣了一下,然後感激地笑了:「我知道,多謝韓姑娘這樣安慰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韓度月看了阿初一眼,笑着繼續道,「而對於那些你關心、又關心你的人,大概只需要正面的情緒就夠了,如果真的覺得歉疚、自責,不如把這種情緒轉化為正面的東西,例如更加努力地做事,或是對家人更多
465|互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