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把人給娶進來了。
而現在,江輪忠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利用自己的愛面子,來把張甜甜給重新送出去。
這樣他就可以進一步考慮之前的那些主意了,所以此時他雖然看起來十分地公平公正,但實際上是比趙氏還要無情。
&你可別聽這個jian蹄子胡說八道,你知道她都干出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兒嗎?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說這件事,總之咱們家是絕對不能要這麼一個兒媳婦兒的!」趙氏冷哼了一聲,她之所以敢直接當着江輪忠的面這樣說,自然是她已經看出了江輪忠的心思了。
這個時候江守仁也已經過來了,這段日子,他很少待在家裏,有的時候是去地里溜達,有的時候就跑去後院的菜地待着,而更多的時候,他喜歡跑去江家祖宅那邊,畢竟那裏有一些讓他覺得溫暖的回憶。
&娘,你們叫我過來有什麼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守仁的肩膀總是微微弓着,顯得很是沒有精神,就好像有些駝背似的。
不等趙氏開口說話,張甜甜就像是看到了精神支柱似的,一下子拽住了江守仁的胳膊:「相公,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這件事我也是被人陷害你,你快幫我說幾句話吧。」
這可以說是張甜甜嫁進江家之後,第一次用這麼柔軟的語氣和江守仁說話。
可是江守仁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張甜甜一眼,然後就轉頭去看趙氏:「娘,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三吶,有關你媳婦兒的事兒你也該知道了吧?」趙氏咳了兩聲,正色道,「可不是我要逼着你做什麼,實在是你這媳婦兒太不安份了!」
聽到這話,江守仁的心裏忍不住笑了,娘確實是沒逼着他做過什麼啊,都是他自個兒犯渾,才會徹底冷了青梅和兩個孩子的心。
&公,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我看保不齊是誰看我不順眼,故意拿這事兒當藉口把我往外攆呢!」張甜甜知道趙氏是真的看不上她,公公也沒有幫自己開口的打算,那她現在唯一能爭取到的也就只有江守仁了。
而她這話很明顯是在把這件事的責任往趙氏和連妮子的身上推,頓時換來趙氏的一記眼刀,還有連妮子的冷哼聲:「三弟,你可不能聽這女人胡說,你也想想,自她來了咱們家,除了給咱們家添亂了,還幹過什麼?」
連妮子是篤定了江守仁會聽趙氏的,所以在稱呼張甜甜時,直接用上了「這女人」的稱呼,連「三弟妹」都不叫了。
江守仁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在眾人的目光下再度開了口:「這件事娘你做主就成了,我沒有什麼意見。」
這是典型的「江守仁」式的答案,趙氏對此並不意外,因為江守仁還從沒忤逆過她的話,倒是張甜甜,一下子仿佛受不了了似的吼道:「江守仁,你還是不是人?我好歹是你的妻子,我被人陷害了,你不幫我,竟然就由着你娘這麼糟蹋我?」
&雖然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但是我們之間又什麼都沒發生,你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往後要是再說親,被問到這個,你就說是我們家坑了你吧。」江守仁是真的不想和張甜甜過下去了,或者該說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和這人過日子。
他對張甜甜一直都是抱着一種忍讓、忽略的態度,他也知道要是因為這件事就讓張甜甜離開江家,對張甜甜以後肯定是大大的不好,但他覺得要是繼續留張甜甜在這裏守活寡,那就等於是害了她一輩子。
所以從這方面考慮,他覺得還是讓張甜甜離開江家的好,不過想了一想,他又加了一句:「你放心,你離開江家這事兒,是我與你和離,不是休了你。」
休妻,那就是女方犯了過錯;可要是和離,那就等於是男方犯了錯了。
趙氏先是被江守仁的那一句「我們之間又什麼都沒發生」給震住了,還沒來得及發作呢,就又被這句「是我與你和離」給弄懵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問哪件事了。
到時候連妮子帶着些八卦的情緒問道:「三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們成親以來,你們就……就沒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