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點田
&還過不下去了?你倒是說說,自打你來了我們江家,你做過幾頓飯?洗過幾次衣裳?割過幾次豬草?又下過幾回地?」這次不用趙氏反抗反擊,連妮子已經直接頂了上去,平日裏她和張甜甜對上,一般都是半斤八兩,這次終於逮着這麼好的機會,連妮子又怎麼能放過?
張甜甜嗤笑一聲,挺直脊背回道:「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了?你怎麼不數數自己天天都做了什麼?看你這肥頭大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整天就知道躲懶,哼,你怎麼有臉說我?」
連妮子確實挺胖的,被張甜甜這麼一說,頓時臉上掛不住了,直接就把之前的那些流言給扯了出來:「那也比你好,竟然不穿衣服在村裏頭亂跑,要是我啊,早就找棵樹把自己給吊死了,總好過在這裏丟人現眼!」
&如果是別的事,張甜甜還能還口,可是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是站不住腳的,只能站在那裏氣得直跺腳,「我那根本就是被人給陷害你,肯定是有人把我的衣裳給偷走了!」
&呦喂,還把你衣裳給偷走了,要不是你把衣裳先脫下來了,誰有本事偷你的衣裳啊?難不成還是有人直接動手把你衣裳給扒下來的?」連妮子毫不客氣地發出嘲笑的聲音,語氣也愈發囂張起來,「那你倒是說說啊,到底是哪個和你相好的,竟然把你的衣裳給扒下來了?」
連妮子倒是沒有猜錯,張甜甜的衣裳確實是被人扒下來的,不過這件事就連張甜甜自個兒都有些拿不準,更遑論是其他人了。
畢竟除非張甜甜是直接暈過去了,否則怎麼會毫未察覺的情況下就被人扒了衣裳,之前張甜甜不是沒有辯解過,說她是睡着了,可這話有誰會信?
就在兩人爭吵的過程中,趙氏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着屁股往堂屋走去,嘴裏則是念叨着:「不是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嗎?那就別過臉,我們家也要不起你這樣的媳婦兒!」
一聽這話,張甜甜頓時傻了眼了,她也知道這件事是她占不住理,可是剛剛那話她根本就是在往外泄氣呢,又不是當真的,婆婆該不會真把這話當真了吧?
而連妮子則是一下子眉開眼笑起來,跟着趙氏就進了屋,嘴裏還不忘奚落着:「就是,咱們家這小廟可容不下她那尊大佛,連這種不要臉的事兒都能做出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往三弟頭上戴了頂綠帽子呢!這要真說起來,當初要不是某個人非要往三弟的床上鑽,這還進不了咱們家的家門呢!」
張甜甜被這話說得臉色忽青忽白,十分精彩,但她就算心中再惱,此時也不得不趕緊跟了上去:「娘,我剛剛那話就是一時說的氣話,您可別往心裏頭去啊!這事兒……這事兒我真是被人給冤枉的啊,您說我像那樣的人嗎?」
可饒是張甜甜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也沒讓趙氏改變主意。
或者該說,其實趙氏這主意一直都沒有變過,只是一直都抓不到把這主意變成現實的機會,現在難得遇到了這件事,她又怎麼會把握不住?
說起來,還是剛剛張甜甜的那句話提醒了她呢,這要是能借着這件事把張甜甜給休了,說不定自己之前的主意就能達成了呢。
進了堂屋,趙氏直接往主座上一坐,就讓連妮子去把江輪忠和江守仁都給叫了過來,張甜甜見這架勢,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嚴重了。
所以等江輪忠一來,張甜甜就立馬抓住機會在公公面前哭訴起來:「爹,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的,我平時雖然說話不中聽,可我也從沒做過對不起相公,對不起咱們江家的事兒啊,這次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啊,您可不能只顧着外頭那些不中聽的風言風語,而不管我這個兒媳婦啊!」
江輪忠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陰沉着臉坐在那裏。
不得不說,張甜甜把主意打在江輪忠身上,確實是個很不錯的選擇,畢竟江輪忠才是這個家裏最能做主的人,只要是江輪忠願意幫她出頭,那就算趙氏再討厭她,也不可能把她趕出去。
只是這個選擇雖然是對的,但是也註定了是不會有結果的,因為江輪忠心裏也早就有另一個主意了,那就是把韓青梅重新娶進江家來。
這個主意其實在張甜甜嫁進江家之前,就已經在幾乎每一個江家人心裏出現了,只是後來張甜甜硬是賴在了江家,江輪忠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