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點田
這話讓連妮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無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而更讓她覺得十分糾結的是,韓度月口中的「李叔叔」到底是誰?難道她叫的是里正?自己沒有聽錯吧?
韓度月看着連妮子的眼睛,很好心地給了她一個「你沒有聽錯」的眼神,卻弄得連妮子愈發鬱卒了,韓度月這丫頭什麼時候和里正搞到一起去了?
&家老爺子,按理說這種事不應該勞動李叔叔,但是咱們兩家之前畢竟有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如果讓咱們自個兒私了的話,說不定還會弄得更加不愉快,」韓度月把目光轉向江家的當家江倫忠,一字一句地道,「我實在不想因為之前的事情,而把這樣一件簡單的事變得太過複雜,所以我才請了李叔叔幫忙來決斷這件事,江家老爺子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江倫忠何止是有意見啊,簡直是太有意見了,但是對方都這樣說了,又是當着李昊的面兒,他就算再有意見這個時候也只能點頭啊。
此時他心中對韓度月的舉動十分不滿,但又不能直接表達出來,只能擺出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來,語重心長地對韓度月道:「小月,我知道之前你們對江家有很多的誤會,對此我也已經都訓斥過她們了,還希望你不要再同她們計較。」
&你已經就江家幾個小子去我們家地里搗亂的事訓斥過他們了嗎?那為什麼他們今晚還是去我們家地里掰玉米了?」韓度月知道江倫忠這是在轉移話題,想把問題移到之前兩家人的恩怨上。
她對這種舉動很看不上,但還是決定將計就計,給對方一擊:「這可不好,這幾個人之前就不止一次地去我們家的玉米地搗亂,既然江家老爺子你早就知道了,就不應該只是訓斥幾句啊,要不他們也不會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這種錯誤了。」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且十分地光明正大,簡直把江倫忠氣得吐血,為了防止李昊誤會,他忙解釋道:「我並不知道他們今日所做的這件事,否則定然不會輕饒了他們。我說的是……」
韓度月沒給江倫忠任何轉移話題的機會,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把話接過來道:「原來江老爺子並不知道這件事啊,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去我們家地里搗亂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些被掰斷的玉米葉都已經發黃了。這麼多次的行動,難道你們中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幾個孩子的異常嗎?」
&江倫忠覺得自己快被韓度月的話嗆死了,卻不得不漲紅着臉把話接過來,「這幾個孩子一向調皮,平日裏東跑西跑的,家裏大人又都有事要忙,怎麼可能時刻盯着這幾個孩子?」
韓度月本意只是不想讓江倫忠岔開話題,根本就沒想在這件事上多計較,這個時候也就一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倒也不是說不通,只是今日這樣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想江老爺子總要管一管的。」
&自然是會訓斥他們的,」江倫忠不得不應了一聲,轉頭去瞪那幾個闖了禍的小子,「幾個不上進的東西,就會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韓家和咱們家之間存在的都是誤會,你們小孩子跟着犯什麼倔?」
這話根本就是避重就輕,又想往韓家和江家的那些破事兒上扯了。
韓度月聽得頭疼,她現在是真不想去扯那些破爛事,倒不是因為她怕江家,而是因為江家太極品了,根本扯不清。
所以聞言,韓度月很果斷地再一次開了口:「說起來小孩子的性子都挺頑劣的,平時掏掏鳥蛋、抓抓螞蚱都挺正常的,只是咱們都是農戶,最該知道糧食的重要性了,這地里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踐踏呢?而且我們家種的是玉米,雖然我不想多說這東西的價值,但整個村子裏就我們一家是種的這個,結果他們就偏要跑去踐踏這樣的貴重農作物,這還真是……」
說着,韓度月遞了個眼神給李昊,示意他可以開口了。
李昊攥拳咳了兩聲,適時地開口道:「也不管是不是貴重的東西,在咱們農村,但凡是地里的東西,那就是咱們的命根子。『士農工商』,之所以把『農』排在第二位,便是要讓百姓們知道種地的重要,況且咱們應該比其他人更懂得愛惜糧食。律法中也有提到……」
聽着李昊的長篇大論,韓度月頓時覺得這人的學問似乎是真不錯,說起來真是頭頭是道,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