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的汽車行駛聲音在凌晨中安靜的約翰內斯堡街區中很引人注目。【全文字閱讀】約翰內斯堡在晚上基本就沒有行人。昏黃的路燈單調的落在3輛行進中的奇瑞麵包車上。
宋衛強坐在第二輛的車中,瞪着充血的眼睛,手緊緊的攥着。
今天晚上那短短的十分鐘經歷就如同地獄級的噩夢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頭。老馮那平靜的近乎可怕的絕望讓他心裏感到刺痛。深深的刺痛。
宋衛強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從小到大的都是乖學生。沒有和同學打過一次架。他習慣於膽小和懦弱。即便是現在,在醫院的熱血衝動過去之後,他現在略微冷靜後,心裏有點後怕的發抖。
但在醫院裏上了gi保安公司的車就沒有辦法回頭。他在離開前給老馮說了:幫他討一個公道。
宋衛強感覺到他一時的義憤和衝動已經讓他的人生正在走向不可預知的旅途。是好,是壞,他完全無法控制。
宋衛強胡思亂想之際,車子什麼時候停在路邊他都沒有留意到。約十幾分鐘後,車門「咣當」一聲被暴力拉開,打斷了宋衛強的沉思。宋衛強看到一名被帶着頭套的黑人給兩名保安扭送上來。
「走!」中年模樣的保安沉聲喝道。
前面的司機迅速打火起步。三輛黑色的麵包車在夜色中宛若幽靈輕靈的駛出約翰內斯堡的老城區。
約一個小時後,三輛車在郊區的一處廢棄的倉庫中停下來。12名保安隊員分別將5名被抓來的黑人帶下來,扯下頭套,一腳一個的踹到地上。
那些黑人哇哇亂叫,但是因為嘴巴被透明膠布封着,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方隊長揮揮手,手下的保安們拿出各種槍械、將槍口指着倉庫場地正中的5名黑人。看到槍,這些黑人頓時安靜下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方隊長歪外頭,戲虐的笑着。對宋衛強道:「小子,人我抓來了。你要討公道,現在可以討了。」手指着5名黑人中左側的一個厚嘴唇大個子,「喏。那個就是侵犯你同學的變-態。」
宋衛強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哪裏見到過這樣無法無天的場面,口裏使勁的咽唾沫,心跳加速。
有一名精瘦的保安低聲罵道:「呸。孬種!」
一名皮膚黝黑的保安輕蔑的看了宋衛強一眼,說:「小強是吧?你們6個人,對方才5個人,怎麼反抗都可以頂十分鐘等到我們過來救援。你們偏偏沒有反抗。人抓來了,你他媽倒是動手啊!」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好…!」宋衛強給這番言語刺激到,胸口起伏,咬着牙走上前踢打蹲在地上的黑人。
「你嗎的,勞資讓你害老馮!你個死變-態,死基-佬。你******去死吧!」
宋衛強拳打腳踢了五分鐘,自己累的氣喘吁吁,但那名被毆打的黑人基本沒有怎麼受傷。
國字臉的方隊長搖搖頭,這也太弱了,吩咐隊員們道:「幹活吧!」
叫大牛的中年男子反持一把閃亮的匕首,抹過一名黑人的脖子,鮮血飈射……。黑人們一臉的死灰。想要反抗但是手腳被拷住,嘴巴被封住,只能絕望的看着死神來臨。
宋衛強嚇傻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殺人的局面。腎上腺激素猛增。
方隊長冷漠的解釋道:「他們在狄克租界內搶劫已經觸犯到我們在約翰內斯堡立足的根本。我們以直報怨。黑子,把軍刀給他。」
最後留下的是侵犯老范的黑人,正嚇的發抖。
宋衛強接過皮膚黝黑的黑子遞來的制式軍刀,閃亮的刀刃刺眼。他的手在抖,他想起投名狀之類的事情,電影情節多少看過一點,問道:「方隊長,如果我不殺人,我是不是會被你們殺死?」
果然只是才畢業的學生。這時候還問這種話。方隊長不屑的答道:「不會。我們今晚就要去安利比里昂的首都塞拉哥參戰。你總不會回國去告我們吧?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什麼都不足,等會我們會送你回去醫院。呆到天亮自己回去。約翰內斯堡市的警方那邊不用擔心,我們都安排好了。第二,殺了這個垃圾,跟我們一起走。」
宋衛強愣一下。那確實不會。國內的司法管轄不到南非。
一旁的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