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答謝!」看着這些不管是哥哥生前的敵人,還是朋友,在這種場合,不管他們是出自真心實意,還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都只能象徵性的回禮,因為我知道,大家多不是誠心的來送我哥最後一程,更多的是來打聽虛實,因為想要我哥死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哥欠下的債也實在是太多了。至於那些所謂的朋友,無非是利益相同,當初他們能為了利益倒向我哥,現在他們也能為了利益倒向對面,並且乘火打劫。因為,我在他們這些狐狸眼裏,只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沒有半點威脅。
看着他們那副噁心的嘴臉,我就有一種立馬拔槍打爆他們的頭的衝動。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目前的形式不允許我這麼做,我哥臨死前對我的囑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必須長大,學會那些我所痛恨的虛偽,學會那些所謂所痛恨的做做,學會那些我所痛恨的『沒有一輩子的朋友,只有一輩子的利益』,我最終將會成為我當初所痛恨的那一種人。
或許,在現代江湖裏面,只有傻子才會講道義,只有傻子才不會看中利益,而我,就做了他們眼中的傻子。直到現在,我哥躺在我面前,我才終於明白,我原來的想法是有多麼幼稚。如果說,黑虎的死讓我白狼得到成長,那麼,白狼的死就是讓白鼠得到成長。
「二哥,劉先生來了。」王磊小聲的提前告訴我。劉先生全名劉逸,是廣縣四大家族這些年動亂以來,僅存的一家。廣縣在我和我哥到來之前,這裏的商業基本被「王,李,錢,劉」四大家族壟斷。而現在,其它三家在這的勢力基本沒了。從黑虎死的那一刻起,戰爭就開始了。哥哥繼承了黑虎的勢力,最終贏了這場戰爭,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戰爭沒有勝利者,只有人不斷的倒下。現在,一切都該我面對了,只要接手了他的位子,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但」石中劍「是哥的心血,我不能丟下哥的心血不管,儘管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答謝」還不等我答謝完,劉先生就走向我:「白狼已經死了,你難道不想為你哥報仇嗎?」
」不,如果可以,我希望仇恨停止。「我表明自己的心聲。
」那把王少峰交出來把,我替你們調停。「劉叔說;
我笑了笑,這些年,我被他們這些老狐狸早戲耍夠了,他們那些人都結成聯盟來對付我了,我哥也是王少峰殺的,我就算在想停止戰爭,也不可能把人交出去,最主要的事。狙殺我哥的那個王家三少,人頭已經在我房裏了。換句話說,人我是沒辦法交出去了!
「劉叔,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交,而是大家都知道,王少峰殺了我哥,獨狼早先我一步給我哥報仇了。」劉先生算是比較正派的人,在這次戰役中也一直屬於中立,我和我哥都比較敬重他,所以我不打算繞彎子。
」獨狼他怎麼能這麼做?「劉逸很驚訝。
我自然要為自己開脫:「獨狼做的,和我沒關係,你知道的,獨狼只聽我哥的,我的話他不會聽的,再說我還沒有當上石中劍當家,獨狼更不會聽命於我。」
「獨狼是個有能力的人,就是太傲慢了,除了白狼的話,誰的話也不聽,可惜了...唉!現在王少陽回來了,你們之間的血債又多了一條。那些你們石中劍的盟友也大部分倒戈了,反而和王少陽聯手對付你們。你打算怎麼辦?」劉逸用一種關懷的語氣問我。
「這個嘛,我很希望能談,畢竟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了,我哥現在也躺在裏面,我不想在有人死了。為了表答我的城意,我會撤銷懸賞令,以及歸還部分地盤。」我明確的表達了我對於談判的誠意。
「如果王少陽不願意談呢?現在白狼已經死了,你是鬥不過他們的。」劉逸說道。
我想了想,說:「如果他王少陽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和他們魚死網破。我想,我只要打出為白狼報仇的旗號,石中劍的人不會任人宰割的。而且,他這次出去求援,好像也沒得到他們家族的大力支持吧。」王家的勢力遍佈全國,在這廣縣只是他們家一個分支旁親建立起的力量。
劉逸依舊用一副關懷的口語說到:「你是鬥不過王少陽的,你不記得你敗在他手上多少次了嗎?你這樣會毀了石中劍,會毀了你哥一生的心血。」
我用一種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