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翩翩的雪花打着旋,紛紛揚揚卻在觸及到少年周身一米的範圍時便悄然湮滅。
雪,又開始下了,可是街上的人卻一動不動,畢竟這樣的情況經歷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相反第一美人和第一美男可不多見,更遑論這兩人還可能存在着某些關係。
軒轅烈眉峰微微皺起,面色又冷了一分,攏了攏懷裏的紅色絨被,淡淡道:「我沒空,你找別人吧。」懷裏的傢伙似乎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軒轅烈的目光在說完話便收了回來,然後轉身走進了玉液瓊樓。
薛芊凝再能裝被人這麼直接的拒絕也會忍不住的,面上一陣發白,眼底的驚訝和不敢置信倒是讓這個人看起來真實了一些。她想過很多種過程,但是從來不認為會是這個結果。在她看來難道不是應該一臉溫柔的對自己笑,然後和自己並肩走進酒樓,再然後把酒言歡,接着喜歡上自己,最後去家裏提親嗎?自己是飄雪國第一美人,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配得上他,還有誰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知為何,她看着他懷裏的那隻白色小寵很嫉妒,很嫉恨,有一種想要把它拉開,弄死的感覺。
作為一個資深的裝~逼~黨,薛千凝所有的真情實感只不過在一個呼吸之間便緩和過來,然後淡淡一笑道:「是我問的不是時候,打擾了。」望着已經消失的背影,在這漫天冰雪中說了這麼一句,面色不卑不亢,不憂不喜,依舊的嫻靜淡雅,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這樣的她看在眾人的眼中,氣質有之,美貌有之,品性也絕佳。轉身優雅的攀着丫鬟的手上了馬車,外面一聲聲的讚揚。
幾塊木板,一張帘子,隔絕出來的卻是兩個世界。
丫鬟翠微在聽到自家小姐被拒絕的那一刻就慘白了臉,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要鎮定下來,不然後果會更嚴重。別人眼中的嬌弱、嫻雅的美人,真正的性子卻是人前人後兩個極端,至今為止凡是說她一句不是的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尤其是女子,更是有不少出現各種意外,死無全屍。但是卻沒有人人看出過一點蛛絲馬跡,原因也很簡單,你覺得誰會因為別人說了一句你的妝容和誰有些像就搞了個意外毀了兩個人的容?沒有任何深仇大恨,就算是受到傷害的人也根本懷疑不到她身上。
這就是薛芊凝,一隻裹着美麗的外表,內心卻如蛇蠍的女人。
在馬車內,薛千凝不在維持那張溫柔的臉,猙獰的目光看着虛空,手心的指甲也深深的嵌到肉里,一滴滴鮮紅滴落在地。
「你是死人嗎?沒看到本小姐受傷了!」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翠微一邊說着,一邊找出白色的紗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玉手上的血,即便如此還是難以避免一些疼痛。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車廂內響起,翠微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但是她不敢說一句,甚至手裏的動作都沒敢停下,只是更加小心的擦拭着。眼淚什麼的都只能咽回去,若是不小心弄到小姐的傷口上那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在她的世界裏早以養成了一巴掌能夠解決的危險那就不是危險的思維模式。
最後一些銀白色的粉末倒上去,不過片刻便結痂脫落了,一點疤痕都沒留下,這就是煉丹師的珍貴之處,即便是不算丹藥的藥粉也被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需求着。
「臉上也抹一點。」少女的聲音似乎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都要冷,臉上更是沒有絲毫的溫柔之色。
「多謝小姐。」翠微嘴上道謝,心底卻是有些譏諷,不就是怕我這麼出去敗壞了你的名聲嗎?臉上的表情依舊謙卑感激,在這個小姐身上別的沒學會,但是裝這點不說學到精髓,卻也學了個七、八成,就連薛芊凝都沒有看出來,當然這也是因為她的心思不在這裏。
玉液瓊樓,一個精緻的雅間裏,桌上一盤盤的蝦子。白色的小貂早就脫離了絨被,坐到了桌子上,嘴巴里嚼着一隻小蝦,而少年正一隻一隻的剝着蝦殼,然後蘸好汁等小貂吃完嘴裏的一個,就給遞上去。如此周而復始。
冰一早就習以為常了,畢竟自從少爺回來後只要是這隻小貂的事就事事躬親,絕對不容別人插手。
「真好吃。」心滿意足的某貂打了好幾個飽嗝,然後鼓着圓鼓鼓着肚皮又滾落到少年的懷裏,美男就是養眼啊!
冰一聽到少女清脆嬌俏的
第六十九章 納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