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學院新一代的佼佼者,一合之間便已經被嚴歌和他的麾下料理,被嵌在冰山中動彈不得,此時要取性命都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林天儀卻沒有急着這樣去做,只是望着猶在冰山上方的二人,眼中滿是自信地微笑着。
但是回應他這微笑的,卻是一串十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營嘯仿佛見到了生平最好笑的事似的,在冰山上前仰後合。他身旁的蘇唐倒是與他對比鮮明,神情有些凝重,可這也並沒有讓林天儀變得舒心,聽着營嘯停不下來的笑聲,他的神情開始變得陰沉,他瞪向營嘯,結果營嘯卻不看他,冰山上探出半個身子,目光直落向被嵌入冰山的許唯風,嘲笑道:「死了沒啊?」
「老子好着呢!」許唯風答道。
「殺了。」林天儀不想再聽這二人對話,也不想再保持氣定神閒的風度,揮手下令道。
「記住,某年某月某天,是我救了你。」營嘯一邊說着,一邊已如一隻大鳥般從上方直落下來。
「你是根本就不記得今天的日期了吧?」許唯風絲毫沒有感激之情,只是冷言繼續嘲笑着。營嘯的注意力此時卻已不在他身上,能一合就將許唯風制住的對手他不會有絲毫氣勢,魄之力此時已在他的身遭鼓脹,他擦身而過的冰壁仿佛是被刨子刨過一般,不斷地飛起冰花向下落去。
林天儀冷笑了下,沒有任何交待,只是微一揚手。五名部下一起邁步向前,張手朝着上空落下的營嘯推去。
「破!」營嘯一身厲喝,身子已如流星一般。這是他一慣的戰鬥方式——自己的身體就是他最強的武器。
然而林天儀五名部下揚手轟出的魄之力,卻不是什麼銅牆鐵壁。五人動作輕柔,十指聯動,最終交織而成的魄之力竟像是一張蛛網。營嘯有如流星般的身子落入這網中,絕大部分魄之力卻從網洞中傾瀉而出,卻沒有破壞到這洞分毫。
營嘯意識到不妙,急忙想再調整魄之力。林天儀的五位部下卻已收緊了束縛,朝旁一甩。營嘯沒像許唯風那樣嵌入冰山,卻是被這網粘到了冰山了。營嘯奮力掙扎了兩下,這網卻像是從冰山上長出來的一樣,怎麼也掙脫不開了。
對付兩人的手段一剛一柔,林天儀這邊顯然是對二人都有了相當的認識。此時悠然道:「老實說,對付你們兩個真比對付那小魔女要輕鬆多了。」
「你放屁!」兩人竟是異口同聲,像是遭受了什麼奇恥大辱般地呵斥起來。還在山上的蘇唐看到二人這模樣後連連搖頭:「難怪暗黑學院會一敗塗地。」
「這一點上我同意你。」林天儀仰頭看向蘇唐點頭道。而他的五名部下這時卻已經分散,儼然已在考慮如何封堵蘇唐可能的去路。
許唯風和營嘯聽了二人的對話各自愣住。暗黑學院的過往哪怕是村里最老的一輩也沒有經歷過。可就從流傳下來的各種故事來看,像如今這樣僅僅是分裂出個三路、四路,其實已經是暗黑學院史上罕有的團結局面了。
暗黑學院的人向來桀驁不馴,不僅僅是不服四大學院,即便是暗黑學院的人之間也少有服氣這種事。暗黑三小隻之間的這種關係,其實也不過是暗黑學院整個氛圍的一個縮影。如大陸學院那般以四大學院為首,將所有學院團結在一起,哪怕是貌合神離,暗黑學院這邊都萬萬做不到。
想想他們當年,都已經是喪家之犬,被驅趕到了難以生存到的苦寒之地,老前輩在臨終前以神兵化鐵旗來鼓舞大家,結果大家居然能在這面旗下分道揚鑣,可想而知暗黑學院的這股子桀驁是多麼的頑固。
而後便是與大陸隔絕的千年生活,不存在任何被同化,這股子脾性硬是在這冰天雪地被完美地繼承下來了。
這樣一個無法團結,互相拆台,去北斗學院搞事情的時候都是在後黃雀一二三四隻的團體,競爭力只會在內耗中不斷削弱。蘇唐不是很了解歷史,但是由小及大,旁觀了這麼多天這三位的相處,大抵想到了暗黑學院的大氛圍。
而林天儀出身世家,談古論今的事經常有,對千年之前的這些大事早有涉獵。暗黑學院為何會敗?早被他們這些大世家不斷解讀,引以為戒。至於邪不勝正這種理由,在他們這些世家看來不過是勝利者對自身的標榜。真要信那可就幼稚了。
許唯風和營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