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劉瑾你說你要賠我的狗?」江夏仰頭哈哈大笑,笑聲一停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指着劉瑾的鼻子說道:「你知道我家六斤值多少銀子嗎?我家六斤是尊貴的大帝狗王血統,普通的食物它根本不吃,每天都要吃經過人參、鹿茸、燕窩、何首烏泡製過的雞腿。
我從它兩個月的時候開始養六斤,把六斤當兒子一樣看待。我與它吃飯在一起,走路在一起,連上茅房都在一起。
別說僅僅養六斤的費用就花了上十萬兩銀子,再加上我精神上的巨大痛楚,少說也得二十萬兩銀子。劉瑾,你賠給我!」
「三十萬兩?」劉瑾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咳咳忘記了,劉瑾他是沒有小夥伴的。
總之不僅是劉瑾,就連布縉雲蘇媚娘他們也都驚呆了。早就知道江夏耍起無賴來很不要臉,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夠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劉瑾看了看地上那隻嘴裏還含着一隻雞腿的癩痢狗,就這樣的狗也配稱得上是「大帝狗王」血統?就這樣的狗也值三十萬兩?
「江夏!你怎麼不去搶啊!」劉瑾大聲嚷道。
江夏冷哼一聲,道:「老子今天還就是搶了又怎麼樣?」說完,江夏一捋衣袖,露出右臂上「如朕親臨」的紋身。
一看見那紋身,劉瑾只得跪倒在地,高呼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夏將紋身靠攏劉瑾道:「怎麼樣?有皇上如朕親臨四個大字在此,你還敢不賠我的狗?」
劉瑾抬頭冷冷看了江夏一眼,三十萬兩銀子對於他劉瑾來說也不算是太多。但若是真的給了,恐怕這件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京師。而他劉瑾也將因為這件事徹底淪為笑柄。
劉瑾問江夏:「你來我這裏究竟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好了,大家也別再演戲了。」
「早說這句話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江夏將衣袖放下去,遮住那「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劉瑾站起身來。
江夏笑着說道:「原本我誠意前來拜訪,是劉公公你左推右推不讓我進來的。所以我這才跟你一起演上了,劉公公可怪不了我。」
「這次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要見靳貴靳大人。」
「你要見靳貴?」劉瑾聽後立刻搖頭:「不行,靳貴有通番賣國的嫌疑,我不能」
「老二讓我來見他的。」江夏低聲道。
劉瑾微微一怔:「皇上?」
賤人,是皇上讓你來的你早說啊,在這兒白跟雜家折騰這麼久,搞的雜家東廠雞飛狗跳的。
劉瑾狐疑地看了江夏兩眼,以他對江夏的了解此人假傳聖旨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既然江夏已經說明了是皇上口諭,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劉瑾點了點頭,「來人啊,帶江夏去刑事房。」
「遵命!」一名東廠番子走出來應了一聲。
「江大人,請!」
江夏跟在那東廠番子走去,布縉雲等人跟隨着。
到了刑事房門口,那名東廠番子對布縉雲他們說道:「刑事房乃是我東廠要地,等閒人不得入內。你們在門口等着,江大人與我一同入內就行了。」
布縉雲他們看了看江夏,江夏點了點頭。
於是布縉雲等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那東廠番子把刑事房的房門打開,裏面有火光亮着,一條石梯從門口通往地底。
曾經有人說過「東廠大刑厲,不死也脫皮。」,江夏走進刑事房,順着那道石梯一直往下走着。
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靳貴年紀已經不小了,他是否真能夠抗得了東廠的大刑。就算是扛過去了,出來以後又還有多少命在?
江夏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帶領着江夏的東廠番子可能是看出來了江夏的擔憂,於是說道:「放心吧江大人,我們東廠只有權力對三品以下的官員用刑。像靳大人這種二品大員,我們是不會隨意用刑的。」
江夏看了那東廠番子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走下那條石階,江夏終於看見了所謂的東廠大獄。
東廠大獄並不算大,至少在多次出入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