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走到福伯身旁蹲下,一臉不解地看着他問道:「我這就有些不明白了,你來搶汪直幹嘛?難不成朱厚熜跟汪直還有什麼聯繫?」
「我憑什麼告訴你?」福伯冷冷說道。
江夏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道:「放心,我會讓你說的。」
剛說完,江夏臉上的表情一下變了。福伯佈滿褶子的老臉,一變的烏黑一片。
一口鮮血從他嘴角溢出來,江夏用衣袖蓋着手,然後伸到福伯的脖子處探了一下脈搏。
最終他搖了搖頭,表示福伯已死。
江夏微微吸了口氣,一下站起身來走到汪直跟前。
「啪!」江夏猛地煽了汪直一記耳光,大聲喝道:「告訴我,朱厚熜和你是什麼關係?」
「朱厚熜?」汪直捂着臉,還頗有一些委屈地說道:「沒有關係啊,我都不認識這個人。」
「不說實話是吧。」江夏對張猛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去,把他的右腿一節一節的給我踩斷。」
「好。」張猛點了點頭,朝着汪直走過去。
江夏道:「如果踩完右腿他還是不說的話,就把他中間那條腿也跟踩了。」
「好!」張猛看着汪直「中間那條腿」,興奮地回答道。
不過興奮歸興奮,舔舌頭是幾個意思?
「真的沒有關係啊!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要是撒謊了的話,我甘願遭受天打五雷轟!」汪直慌張地說道。
如果僅僅只是斷他一條腿,他可能還會硬氣的扛過去。但是現在說的是要斷他子孫根,這……
江夏注意着觀察了一下汪直的表情,如果他不是奧斯卡金象獎,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話,那麼他就應該說的是真話。
這就令江夏很是不解了。
汪直和朱厚熜沒有關係,那為什麼朱厚熜會出手救他?還讓自己最信任的人,出手救他。
這怎麼想也不符合情理。
雖然之前朱厚熜是萬凰準備扶起來當傀儡皇帝的,但自從那個計劃失敗以後,朱厚熜基本就已經被萬凰給放棄了。
況且即便朱厚熜還在效命於萬凰,那也不可能會讓福伯來救汪直,而是應該讓萬凰的高手來救,不是嗎?
江夏有些想不通,這整件事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江夏想了想以後,對身邊的眾人說道:「走吧,回客棧!」
走出兩步以後,江夏發現剛才所有對海大有提出了質疑的人,此刻都圍着海大有,齊齊對他抱拳行禮,說了一句:「海前輩,對不起,我等冤屈了你。」
海大有笑了笑,抱拳對着眾人還了一禮。
他淡淡地說道:「我刻意被人誣陷,遭受懷疑也沒什麼。不過有個人所說的話實在是令我覺得有些憤怒,不打斷了一條腿,我難消心頭這口惡氣。」
說完,海大有看向張猛。
張猛立刻笑嘻嘻地說道:「海前輩,咱們倆什麼關係啊。您一個前輩,又怎麼會跟我們這些後生晚輩計較呢。對吧,你多寬宏大量的一個人啊,對吧。
說實話,我張猛一生之中,最佩服的就是像前輩您這種,身殘志堅,武功高強……」
「強」字說出口,張猛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向看傻瓜一樣看着張猛。
江夏一拍額頭,忍不住嘆道:「這小子,原來是真傻。」
沒錯,又對太監說「身殘志堅」的嗎?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海大有聽完張猛的話以後,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他笑眯眯地說道:「你不用佩服,讓我來告訴你,你也可以做到身殘志堅,不信的話,讓我先把你變殘試試。」
說完,海大有立刻對着張猛奔過去,張猛轉身便跑,一邊跑還一邊叫着:「媽呀,救命啊……」
回到了客棧以後,江夏又去了澡堂。
他這次來並不是為了洗澡,或者是搓澡。而是直接去了自己先前選擇搓澡的房間。
江夏吹燃自己手中的火摺子,然後在房間裏仔細找了找。
最後他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件搓澡師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