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問我,記憶中最最純真的一份感情是什麼樣的。我想了整整三天,卻只想起來自己讀書的時候偷偷暗戀班裏的一個女孩兒。她坐在我前面,上課時我會偷偷地盯着她的後背看。
下課了我會故意惹怒她,讓她追着滿教室打我。直到有一天,我偷偷用剪刀剪了一點兒她的頭髮尾梢。她趴在課桌上哭了整整一節課,而是卻為此後悔了一個學期。
當時不明白那是暗戀,直到年紀稍大,即將畢業各奔東西時。我突然發現,自己最想與之道別的人,竟然還是她。而那個時候才明白,自己早已經偷偷地喜歡上了她。
當然,很多看到這裏的時候,會不明白以上內容跟江夏、朱載江有什麼關係。我才不會告訴你,確實……沒關係。
崔紫薇十六歲。這個年紀如果是放在現在,可能會被視為正該青春叛逆期發作的時候。但在古代,這樣的年紀嫁為人婦,或者已經生過一兩個孩子,都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許崔紫薇出身高貴,會多多少少有一些好勝要強,以及豪門小姐的嬌氣。但總歸來說,她是已經懂事的人了。
特別是她還出身權貴之家,因為接觸的信息不同,所以明白的事理也遠多於一般普通人家的孩子。
崔紫薇一聽朱載江是皇上,只是愣了一下後就想也沒想,立刻跪在地上對朱載江行禮道:「小……小女子參見皇上。小女子不知皇上身份,所以無意冒犯,還望……還望皇上恕罪。」
說完,崔紫薇眼睛緊閉着,低着頭鼓足勇氣道:「如果皇上真的要降罪的話,請皇上不要怪罪我爹,要怪就怪我吧。」
江夏替朱載江挽起衣袖看了看,整整齊齊的牙齒印在朱載江胳膊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圓。
江夏有些沒好氣地看了崔紫薇一眼,像長輩責怪晚輩一般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丫頭,你這也太下得了口了。」
崔紫薇頭垂的更低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江夏笑着搖了搖頭,正準備去勸朱載江就這樣算了。哪裏知道朱載江雙手往後一背,朗聲問江夏:「太傅,請你告訴朕,以下犯上該當何罪?大不敬該當何罪?襲擊聖駕,傷及龍體,又該當何罪?」
江夏這一下倒是真的被朱載江給搞懵了,他這是準備幹嘛?真準備找崔紫薇和崔政義的麻煩啊?不對啊,載江平常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江夏眉頭微微皺了皺,低聲叫了一聲:「載江,這事兒……」
朱載江哼了一聲,說道:「怎麼?太傅,你還要給他們求情不成?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大不敬更是足以凌遲。至於襲擊聖駕,傷及龍體嘛……」
大明律法江夏再熟悉不過,襲擊聖駕,傷及龍體。其罪與謀反同罪,可誅滅九族。
果不其然,朱載江說道:「傷及龍體,該當誅滅九族!」
「啪!」崔政義一個跪立不穩,身體倒在了一邊。他咽了口口水看向朱載江,臉上的表情已經是驚恐到了極致。
崔政義忙不迭的對江夏猛使眼色。
江夏也趕忙勸道:「載江,所謂不知者不罪,你就別……」
「不知者不罪?」朱載江冷哼一聲,依依不饒地說道:「身為大明重臣之女,竟不識聖顏,這是何家教?總之朕不管,這崔……咳咳,她叫崔什麼?」
「崔紫薇。」江夏低聲對朱載江道。
「哦,崔紫薇。名字還挺好聽的……噢,不對。總之朕不管,這崔紫薇今天傷朕的事兒,朕絕不可能就此罷休。朕雖然還未親政,但好歹還是當今皇上!」
朱載江這話一出口,事情立刻就變性質了。這一下就連江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崔紫薇咬傷了朱載江,咬傷了當今皇上。朱載江真要是想做什麼的話,那恐怕滿朝文武也沒有人能說出什麼好的反對意見來。
江夏忍不住問朱載江:「那請問皇上,您準備如何降罪?」
「朕……」朱載江想了想,似乎是在考慮措辭。崔政義緊張地看着朱載江,不知道他究竟會怎麼判罰自己以及自己的女兒。
最終朱載江說道:「朕念在崔尚書為朝廷鞠躬盡瘁,效力多年,功勳卓著,忠心耿耿,朕就免去崔紫薇一死。不過死罪
第五三一章 朕讓你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