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游臉上升起濃濃的忌憚之色。
他扭頭看了身旁的李金科一眼,低聲道:「去!快點兒去門口看看去。」
李金科點了點頭,立刻跑去門口。
而院外街道上的喊殺聲此刻已經徹底停止,轉而變換的是求饒聲。接着就是慘叫着。
李金科剛剛跑到門口,突然之間「砰」的一聲,那虛掩着的大門一下被人踢開。
高大如山的張猛渾身是血,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那群軟蛋,膽子也太他娘小了。才殺他們百十號人,竟然屁股一拍跑了。爺爺我還沒殺夠呢。」
緊接着,江夏、蕭殺、海大有他們一個個跟着走進來。所有人身上都滿是鮮血,但是沒看出什麼受了多重的傷。
而最令人驚訝的是,跟着他們一起出去的幫眾,竟然也差不多全都回來了。他們也很少有人受傷,就只有一個幫眾腦袋破了個洞,在流血。
張猛轉頭看向那人,咧着嘴尷尬地笑道:「對不住啊,下次離我遠一點兒,這樣我揮斧子的時候就碰不到你了。沒事兒吧?」
「沒事兒猛爺。」那幫眾連忙搖頭道。
留在院子裏面沒有跟着出去的五個幫眾趕緊跑過來,一起跪在江夏面前,驚慌地說道:「幫主,我們」
「別說了,都滾出去,以後不準備再說是我東鯨幫的人。」江夏淡淡地說道。
那五人見江夏只是逐他們出去,頓時如蒙大赦,紛紛對江夏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跑出了黃府。
江夏走到他先前坐的位置坐下,一身白衣上全是血跡,整個人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看着如同書生,而是殺氣凜然,威嚴而不可侵犯。
那桌子旁邊坐着的海盜頭目紛紛讓開,張猛他們一一落座。
凡是他們走近的桌子,那些海盜都自動起了身。
黃金游笑着說道:「好好好,我就說這江幫主不會有事。既然江幫主來了,那開席,上菜!」
江夏起身對着黃金游抱拳行了一禮道:「多謝黃老爺禮待。黃老爺五日前派李先生去找我,送了厚禮,還承諾關照我發財。這話我可一直記在心裏的,我江照認定了黃老爺,指望着跟隨黃老爺你發財呢。還望黃老爺切不要因為江照粗魯,就嫌棄江照才是。」
「江幫主哪裏的話,江幫主乃罕見的英雄,能夠和江幫主成為朋友,那是我黃某人的榮幸。
來人吶!立刻加幾張桌子在我旁邊,請江幫主和江幫主手下的兄弟們,一共來坐。」
「是!」黃府的下人應了一聲後,立刻照做。
黃金游如此區別對待江夏,整個院子裏的海盜頭目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
大家都明白,經過黃府外,以少戰多殺潰東鯨幫一事,整個福州膽敢招惹太虎幫的,恐怕沒有幾個了。
不過能以二十幾人,殺退近兩百人的猛人,福州地界上還真是沒怎麼出現過。這樣的人物,真就是不惹為妙。
桌凳放好,江夏帶着眾人坐過去。
席間上,江夏和黃金游推杯過盞。黃金游也趁機試着套了一下江夏的話,但是江夏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反倒是江夏從黃金游的嘴中,知道了不少他想知道的東西。
等到宴席散去,黃金游讓人安排江夏去福州客棧暫住,以便明日商議要事。
江夏自然點頭答應,跟着黃金游的人去了福州客棧。
入夜的時候,姜文強來了黃府。
黃金游把江夏的事跟姜文強說了一遍,姜文強一聽江夏他們竟然兇猛至此,頓時來了興趣。
這可不正好差猛人去對付江夏嗎,真是想睡瞌睡就遇到了枕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