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合縱、連橫、正兵、詭兵四派一向各成體系,互不隸屬。
不過因為開派祖師的一些淵源,合縱和連橫二派一般都有些不太對付,畢竟當年張儀以「連橫」破了蘇秦的「合縱」,這才導致合縱流派沒能一舉發揚光大。
而正兵流派和詭兵流派則更不用說了,孫臏和龐涓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直傳承下來,兩個流派不僅是不對付,甚至可以說是相互之間有仇視。
中年男子名叫仇雲,是千門八將裏面火門的玄字輩弟子,而之前服毒自殺了的那一對易容男女則是地字輩弟子。
千門八將在千門裏面等於八個分堂,各個分堂的弟子學習的方向都不一樣。火門側重的就是武力。
不過千門八將里的組織構架大都一樣,門將為最高領導者,其餘便是以天地玄黃為級階,劃分為四個字輩的弟子,在千門內部對於上下關係輩分這些都看的十分重,低字輩的必須聽命於高字輩的。這也是為什麼仇雲會對江夏如此尊敬的原因。
根據仇雲所說,正德三年的時候張至善去世了,連橫一派一直沒有一個人真正的去擔當掌門之位。兩大護法相互之間都不服對方坐上掌門寶座,所以各自帶着手下門人相互對抗。再加上合縱、正兵、詭兵三派又趁此機會強搶連橫派的地盤,所以連橫派才沒落了,以致於他火門的弟子為了生存還得接這種替人殺人賺取銀子的生意。
仇雲道:「其實不僅我們,提門的人更加不堪。那些弟子現在要麼就是在街頭巷尾佈局坑蒙拐騙,要麼就是在大慈延福宮那邊拜攤子替人看相,說是看相實則是等待別人來跟他們談生意。一般都是他們接生意,問清楚要殺的目標,然後他們交給我們火門的弟子出手。」
「這麼說來指使你們來殺我的人還只有提門的那些弟子知道咯?」江夏問道。
仇雲點了下頭:「是的。」
江夏想了想,然後拍了拍仇雲的肩膀道:「受苦了,一會兒我讓人請大夫來給你療傷。你就暫且在這豹房呆幾天,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一些事後我再和你一起去千門看看。」
「是,少主。」仇雲恭敬說道。
江夏點了下頭後走出了刑技房。出了刑技房江夏看見了莊先生,他讓莊先生安排了大夫給仇雲,同時讓莊先生給他安排了一間好一點的房間供他修養。
千門傳承久遠,在這大明朝遇到千門的人並不奇怪。以往江夏並沒有想要再在這大明朝和千門的人扯上關係,可是現如今既然大家碰上了,江夏倒是對千門頗為意動。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千門的潛力,這個傳承了那麼多年的門派其內的人才究竟有多少連他自己都估算不到。若是能夠重新坐上千門的掌門之位,那
江夏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又想多了。
回到朱厚照的御書房裏面,朱厚照正翻看着江夏交給他的賬本兩眼放光。
江夏交給朱厚照的賬本有很多,不過看樣子很明顯他看的是江夏記錄抄家所得銀兩明細的賬本。
「咳咳」江夏乾咳了兩聲。
朱厚照抬起頭,他將手中的賬本合上興奮地說道:「大哥,這次的事你辦的真身太漂亮了。」
江夏神情有些凝重,他搖了搖頭道:「事情還沒有完,雲南那邊的人雖然都已經處置的差不多了,但是京師這邊還有幾條大魚沒有浮出水面。」
朱厚照聽後也是眉頭一皺,目光頓時變得有些陰沉:「怎麼?謝覃他們不肯說出京師里的人是誰?」
江夏搖了下頭:「不肯說,他們也明白自己難逃一死,所以不願意再把事情往上面捅。而他們每一個都是四品往上的大員,我也不好對他們用刑。」
「嗯,用刑肯定是不行。」
所謂刑不上大夫,無論謝覃他們犯了多大的罪,作為君王頂多賜他們一死。若是在他們生前還使用酷刑對待,那一個「暴君」的名頭怎麼都逃不了了,所以朱厚照一下就否定了刑訊逼供的這個辦法。
江夏想了想後道:「好了,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給我去辦。」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大哥真是我的福將,我的柱國良臣啊。大哥真是英明神武,丰神俊朗,才高八斗偏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