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妃的臉色瞬間煞白,什麼?喝了它?那碗參湯她可是親自下過致命的毒藥的,如果自己喝了,不但自己會當場斃命,而且連同……
見鄭淑妃滿臉驚駭之色看着自己,儀檬突然笑得很明媚,「怎麼了?這參湯難道不合淑妃妹妹的胃口嗎?」
「姐姐,這……」鄭淑妃盯着眼前這碗參湯,臉色時青時白。湯,她是萬萬不能喝的,得想理由推辭掉。「姐姐,這參湯是姐姐辛苦了一個上午熬出來的,妹妹豈敢獨自品嘗。」
儀檬嘴角的笑越發陰森,「沒關係,你喝吧,回頭我讓御膳房再熬一碗。設宴招待穆瓦國使臣那晚,妹妹突發寒疾,導致棋藝環節中斷,可把姐姐嚇着了,妹妹天生體寒,喝參湯對妹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來,趁熱,趕緊喝掉。」
說着,儀檬強行把參湯給鄭淑妃灌下,鄭淑妃拼命推拒,「姐姐、姐姐我……」
看着鄭淑妃這幾盡崩潰的神態,儀檬嘴角的笑越來越陰森,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
為了活命,鄭淑妃努力抗拒已經碰到嘴唇的湯碗,最後一個用力,把儀檬和參湯給推出了兩步之外,「哐」一聲,湯碗掉在了地上,參湯都灑了出來。
儀檬滿臉驚呆的看着地上的空碗。
鄭淑妃害怕得手捂住了口,手指不停地顫抖。糟了,皇后的一片好意她不但沒有接受,還把參湯給撞灑了,這可如何是好。
但想起被儀檬強行灌湯的那一幕,鄭淑妃不但害怕,而且渾身上下都被恐懼籠罩。她突然覺得站在自己眼前這個所謂的皇后,其實是個瘋子。
她惶恐害怕地往後退,一步,兩步,卻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被絆倒了。
而儀檬這時卻一步步地逼近,臉上陰森恐怖的笑容讓她的五官看着有些許的扭曲,如魔鬼一樣一步步逼近鄭淑妃,好似在逼近一個無處可逃的鬼魂,「呀,淑妃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摔倒了?」
說着,她伸手過去,「來,我扶你起來。」
看着那隻伸向自己的纖纖玉手,鄭淑妃不覺得那是一隻女人的手,那是一隻魔爪,魔鬼的爪子,是來索她的命的。
「不要,不要靠近我……」鄭淑妃極度害怕地往後縮,可她的速度哪跟得上魔鬼的速度。
儀檬腳下一頓,鄭淑妃的裙子被她踩住了,鄭淑妃怎麼使勁也拉不回自己的裙子,急的整個人幾乎要崩潰掉。
儀檬蹲下來,看着眼前這個崩潰的女人,扭曲的五官漸漸恢復了些許柔和,卻突然可悲一笑,「呵呵,你這麼怕我幹什麼?應該是我怕你才對,你都敢弒君了,而且如果弒君成功,你還能成功地把罪責嫁禍到我頭上,淑妃妹妹,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鄭淑妃面色一僵,果然,果然皇后知道參湯里有毒,可自己當時下手的時候,根本沒人看見,皇后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鄭淑妃越想心裏越毛,眼前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做得滴水不漏,又怎麼會泄露呢?
儀檬伸手貼住了鄭淑妃的腹部,鄭淑妃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傷害到腹中的孩子,滿臉的恐懼之色。「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着離開長生殿?你的孩子能保得住?」
鄭淑妃又是一驚,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不僅知道她要弒君,還知道她懷有孩子?「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儀檬笑得猙獰,「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我大方點告訴你吧,我學過醫,而且鼻子靈敏,能嗅出不少草藥的氣味,包括毒草。你在參湯里下毒的時候,我聞到毒草的味道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會武功,而你不會,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她看着自己那隻貼在鄭淑妃腹部的手掌,「只要我輕輕一用力,你這個孩子就別想再到這個世間了。」
「不要動我的孩子!」鄭淑妃害怕地拿開儀檬的手,好在儀檬沒有用力按着她的肚子,她才拿得開儀檬的手。
儀檬站起來,腳下也已經沒有再踩着鄭淑妃的裙子。她轉過身,背對着鄭淑妃,溫柔地說道:「麗妃說過,皇帝從不碰後宮的女人,這麼說來,你肚子裏的孩子……莫非是你偷漢子得來的?」
鄭淑妃心裏惶恐,是的,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不是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