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沉,「慕老闆好打算,我竟這麼遲才發現,你該是很早就在如此計劃罷,那些人礙事的很,我不想讓他們活到那個時候。」
&不能動手。」慕顏夕修長的手指在沈凝臉頰輕輕一點,冰涼冰涼,如同未開刃的刀鋒,「你已經明白的夠早了,小凝子,你真是很了解我,物盡其用才有價值,你說是不是。」
沈凝定定的看她半響,金色豎瞳瞬也不瞬,片刻之後展顏笑了笑,「慕老闆說的對,我聽你的。」
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到八里河村,村外是大片開墾種植的莊稼地,村入口周圍種的是玉米,都已經收割完了,光禿禿的地上冒出來一節殘留的玉米稈,看上去破敗荒涼,泥土揉混着飄雪,泛着一種古怪的灰白。
村口路旁有幾間破舊的小平房,其中一個連門都沒有,剩下的幾間雖然門窗破舊,大多還算齊全,門上掛着老舊的鐵質大鎖,冷風嗚嗚的灌進門縫,吹的木門嘎吱嘎吱作響,鐵鎖隨着木門晃動一下下磕在門上,發出哐啷哐啷的沉悶聲音。
遠處燈火具暗,黑壓壓的,半點光線都無,似是村裏的人全睡了。
她們走進村子,反而慢下來,沿路觀察有沒有它們出沒的痕跡,這種天氣下視線受阻,太遠的地方也看不真切,只能瞧見村里坐落起伏的平房廣院,用黃泥磚搭成院牆,稀鬆的圍一圈,黑暗裏徒留朦朧模糊的虛影輪廓。
慕顏夕道:「別緊張,這裏挺安全。」
其實她們並不害怕,各自有探知危險與否的方法,不過隊伍里還有三個普通人,尤其岳征背着那個中年警察,他最擔心有問題,因為一旦出事,他的生存幾率絕對比別人低,而且他深知慕顏夕的品性,救人一次可以,那是她心情尚好,隨手而為,但若是指望她次次救人簡直做夢。
姜懷和岳征緊繃的身體因着她的話稍稍鬆懈,但是依然不敢完全卸下防備,疑惑的看過來。
慕顏夕仰頭,霜雪疾風驟雨般落下,襯着她烏黑眸色愈發通透,「沒有血腥味,高小姐也沒有反應,這裏應該是安全的,暫時沒有它們。」
高昭然幽幽一嘆,「狗鼻子就是不一樣。」
慕顏夕橫她一眼,推着她第一個往前走,冰涼的手就往她衣裳里挨,凍的高昭然直哆嗦,趕緊就把她的手拍下去。
她輕輕笑了,湊近說:「我是狐狸,還是修煉有成的狐妖,別拿我跟那種生物比。」
慕顏夕聲音婉轉悅耳,嬌媚誘人,高昭然卻聽的心裏緊張,暗暗在心盡情腹誹。
高昭然推了推她,「別磨嘰,趕緊給趙隊長打電話,大冷天快凍死了,讓他準備好上方暖床精緻酒菜還有姑娘等着我。」
慕顏夕:「……」
蕭墨染:「……」
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變的很古怪。
&門了,沒姑娘。」慕顏夕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長,鎖魂禁咒,趙隊長看見了一定知道是你。」
蕭墨染淡淡嗯了聲,縛魂鏡一翻,霧蒙蒙的黃銅鏡面亮起金光,磅礴威嚴的金色字符躍然升起,遙遙的落往天上,夜色漆沉,陡然一道璀璨金光顯的無比明亮,耀眼奪目,漂浮一陣,猛的散了。
周圍依然安靜的沒動靜。
又是幾個金文升騰而起,莊嚴肅穆,金光綻放,亘古流傳的悠久文字,散發着與生俱來的威儀。
這次沒用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急過一聲的呼喚,清蓮道長四個字的語調在狂涌吹拂的寒風裏支離破碎,緊接着,目光可及的地方跑過來一個男人人,那男人高高大大,眉毛頭髮都被厚厚的霜雪覆蓋。
他跑的急,停下的時候氣都喘不勻,呼哧呼哧好半天,才直起身走到慕顏夕面前,「慕老闆,你可算來了。」
他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雪,露出輪廓剛毅分明的臉,右側面頰一道刀疤,從顴骨斜斜的延伸到耳旁。
慕顏夕一聲不吭,盯着他仔細打量,片刻後道:「趙隊長,換個地方說話。」
趙慶並沒有察覺她的試探,應聲說:「慕老闆到了我就放心了,我看見那金光就知道是清蓮道長,道長一來,你肯定就在,嘿嘿,走走,咱們去屋裏講。」
趙慶引着她們往住宿的民房走,眼尖的看見岳征背着中年警察,他只是臨時頂替前來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