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醒了,久久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只是笑着開口問道「你現在喜歡我了嗎?我救了你哪。」
白蓮的眼神有些迷茫,環顧四周片刻,卻是更加迷茫了。久久見轉醒過來的白蓮不回答自己,伸手一隻手幾乎貼着白蓮鼻子左右晃動着開口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白蓮剛剛轉醒,視線內的一切都極是模糊不清,本想仔細看清眼前的女子是否記憶中熟悉的久久,卻被久久搖晃的手遮擋,只見模糊的肉色在眼前左右晃動,一時間頭竟有些暈眩。
白蓮不明所以,自己應該已經徹底潰散了的,怎會又『活』了過來?
「是久久嗎?」白蓮開口問道,語氣卻極是輕弱,若非久久耳力過人,換作尋常人,壓根就聽不見白蓮的聲音。
「是我啊。你現在喜歡我了嗎?我救了你哪。」久久聽見白蓮的聲音,手不再放到白蓮臉前搖晃,將圓凳拉近床塌些許,似乎覺得還是不夠近,索性站將起來,睜着一對明亮的眼睛,幾乎貼到白蓮臉龐,開口問着。
「不喜歡。律在哪裏?」
「哦,還是不喜歡哪。依律帶着殘韌回華山派了吧,我跳下深淵時,只看到你啊。」白蓮聽了久久的回答,心下不由一奇,依律帶着殘韌走了,久久到的時候只看到自己,久久在說什麼?
「你再說什麼?律呢?」
久久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又笑着重複道「我不知道啊。我跳鄉下深淵時,只看到你在那裏。依律應該帶着殘韌回華山派了。」白蓮愣了半響,怎麼也琢磨不過來久久的話。
「那我是誰?」白蓮開口問道,一陣努力思索,卻只想到這個突破口,久久口中,依律帶着自己走了,而自己又被久久帶到此刻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那麼,我是誰?
「你是殘公子。」久久回答的很快,也很肯定,白蓮更糊塗了。這時,一個對白蓮而言完全陌生的女聲道「好了,別騷擾他修養。身體機能剛剛恢復些,卻還遠不比平常,讓他安靜調理幾天再說。」
金聖醫開了口,久久竟是聽話,打個呵欠,又自顧坐在床塌邊的圓凳子上,眼神迷離的發起呆來。任白蓮怎麼叫,卻也是不應,白蓮叫了半響,久久終於回頭輕聲道「要聽金師傅話的,過幾天再說話才行的。」
「久久,過來,順道跟你講講這一次的治療過程,日後你再遇到類似事件,就能自行解決了,該學的你都學了,欠缺的只是實踐經驗而已。」金聖醫語氣冰冷的招呼着久久。
久久卻是沒動,金聖醫臉一沉道「叫你過來你沒見?」
「我會的啊,我知道你是怎麼救他的。」久久這時笑着開口說話了,金聖醫狐疑着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發呆,怎會知曉我是怎麼救他的?」「帶他來之前我就想到了的。」
金聖醫聞言頗有些不信道「你如果知道怎麼救他,為什麼還那麼老跑來讓我救?」「我沒有那些藥材的,你這裏有的,就帶他過來了。需要好多藥材哪,自己找要好多時間的……」久久話未說完,金聖醫當即翻着白眼昏了過去。
……
殘韌的傷勢很快徹底復員,早已不需要臥榻修養,除了尚不能跟人過分激烈打鬥外,再沒有任何問題。復員後的殘韌,比之過去變的沉默了許多,在華山派許多駐派弟子眼裏看來,殘韌定是在紫宵山遭遇慘敗,受到沉重打擊而變的消沉起來了。
這是很合理的推測,連人都不像以前般氣焰張狂,當然不張狂了,被人打敗了嘛,哪還有臉面張狂呢?
「真是大快人心!」這是許多華山派門下弟子私下交談時的共同感慨。
依律最近這些日子,過的非常開心,因為殘韌變的跟過去不同了。不再飛揚跋扈的連風過和飄香都受不了,也不再突然變的眼神迷離對周遭一切都不加理會。
依律覺得,仿佛回到被殘韌帶着踏入江湖的那段歲月,每天過的平平靜靜,簡簡單單,依律做着本分的工作,侍侯着殘韌日常起居飲食,殘韌再沒有沖依律發過一次火,再沒有給過依律白眼,更沒有近乎虐待般的懲罰依律。
但同時,也再沒有抱過依律,更沒有如過去偶爾變化後般擁着依律彈奏專為為依律所編的曲子。「這樣就夠了,只要公子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