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律太緊張了,緊張的已經感覺不到寒冷。
殘韌的手探上依律的小腹,依律全身緊繃着,幾欲窒息。下一刻,依律痛哼出聲,身體內的各處經脈,突然劇痛,仿佛要暴裂開來了般。依律的內功並不強,不過是一般水平,但卻也通武道。
依律分明感覺到,體內原本修煉的內力,隨着這股劇痛產生的同時,瞬間消失,消失的毫無蹤跡,仿佛根本就不曾修煉過內力,仿佛,根本就沒有擁有過內力。
依律很痛,全身都在劇痛,依律痛聲呻吟着,殘韌空洞的眼神,盯着依律的臉龐,瞳孔中,卻沒有映着依律的容貌。依律身體的痛楚,逐漸消逝,緊接着,體內開始流動起冰涼的內勁,內勁順着依律體內的經脈穴道,快速流轉,流轉的內力越來越充沛。
充沛的似乎要將依律全身經脈都撐的暴裂,依律忍不住痛哼,如同一開始般,疼痛的讓人受不了,依律很想大聲叫喊宣洩這種痛苦,但是喊不出來,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殺了我吧,殺了我。依律心下不斷的吶喊着,若能解脫這痛苦,依律寧願立即死過去。
痛楚終於消逝了,依律全身汗水淋漓,塌墊,被依律的汗水濕透,依律喘息着,眼睛逐漸恢復清明,殘韌面無表情的模樣,清晰可見。「現在,你就不怕冷了。等到明天經脈損傷自然恢復後,就要開始練功,按照剛才體內氣勁流轉的路線,練。」
殘韌說罷,自顧盤膝閉目繼續打坐,身體再度被氣勁亮光覆蓋。
依律這才明白,殘韌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麼,殘韌把依律原本的內力,完全廢盡,而後注入了陰極屬性的內力作為起始基礎,同時硬生以內功強化依律身體的所有經脈,如此激烈的手段,雖然大幅度強化了依內經脈的強度,卻是對經脈造成了不輕的損傷。
依律撐着仍舊隱痛的身體,起身,猶豫半響,輕聲開口道「公子,塌墊濕透了,律換換吧。」殘韌顯得很不耐煩,卻終究起身,下了床塌,在桌邊圓凳上靜坐,繼續着修煉。
依律抱着衣裳跑將出去,拖着疲倦的身體,仔細的清洗乾淨,穿戴整齊,這才換上新的塌墊,被子。開口招呼殘韌回床塌休息,殘韌不耐煩的道「不要再干擾我練功。」
依律不敢再多說什麼,心下猶豫片刻,便那麼在殘韌床塌躺下,緊緊拽着被子,盯着一動不動的殘韌。依律,實在覺得,殘韌如同變了個人。
為什麼要練功?
本來就應該練功。
本來就應該練功嗎?好象是的,好象是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是我?
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為什麼要分你我?你早已經是我了,我也早已經是你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是這樣嗎?好象是的,好象是的。
所以,不要再問什麼,無論你做什麼,我做什麼,都是一樣的。就是這樣,明白了嗎?
好象是對的。應該是對的,就是這樣。
……
旖ni離開了皇宮,旖ni終究做出了決定,旖ni實在,受不了。每每想到,殘韌此時不知道在哪裏,不知道在做什麼,不知道是否仍舊痛苦無比。旖ni就忍不住去猜測,不斷的猜測,可是沒有事實讓旖ni去證明自己的猜測,旖ni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斷。
這種滋味很難受,幾乎時刻不停的想着殘韌,卻又偏偏無法看到聽到見到殘韌的情形,這讓旖ni難受的幾欲發瘋。
所以,旖ni決定離開皇宮,旖ni決定去江湖,去尋母后提到的那個人,那個能把自己帶進江湖世界的人。旖ni不知道母后是如何說服父皇的,但是,畢竟成功說服了。
中秦從這刻起,不存在旖ni公主,旖ni再不是公主,旖ni此時,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是公主的辦法。旖ni感覺自己真的是重生了,仿佛過去完全是一場夢,仿佛根本就不曾當過公主。
從旖ni決定後,被送出皇宮開始,原本一些認識旖ni的人,見着了旖ni,也都如同根本不認識一般,沒有人對旖ni行禮,沒有人對旖ni恭維。旖ni離開皇宮的時候,無意中還碰見了風liu和闌風晨,但是兩人看旖ni的目光,仿佛壓根就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