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湯,每三天至少吃一頓肉,如果訓練緊急,每天都紅燒肉,燉雞一類的。」
說着張廷樞讓一旁的士兵跑了過來,從士兵的背囊之中拿出了一個鐵皮罐頭,笑着送到了吳佩孚的面前。
「吳師長,這種罐頭是列強用的軍糧,現在東北也有不少罐頭廠,能生產各種類型的罐頭。這裏面裝的就是蒙古的牛肉,也是最常吃的軍糧了。」
吳佩孚身為練兵的行家,自然知道讓士兵吃飽吃好的重要性,可是面對着上萬張嘴,能保證吃飽就不錯了,哪能有那麼多講究啊。可是一聽張廷樞的話,表面上還保持着談笑風生,但是心裏頭卻湧起了滔天巨浪。
眼下就算是一般的土財主,也不能經常吃上肉,這奉軍竟然能做到這一點,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吧!窺一斑而見全豹,奉軍的財力的確比想像的還要雄厚十倍,這小小的罐頭就說明了一切啊。
吳佩孚隨手拿出了一把軍刀,將罐頭撬開,頓時一層厚厚的油脂就流了出來,吳佩孚挑起了一片肉,塞到了嘴裏。說實話滋味不怎麼好,膩膩的,鹹鹹的。可是吳佩孚也清楚,這玩意是最扛餓的,如果士兵都能吃上這樣的軍糧,在戰鬥之中,絕對能保持最佳的體力。而且到了肉搏的時候,整天能吃到肉的士兵也會佔據絕對的優勢。
再看向那些驕傲的奉軍。人家果然有自傲的本錢,相比之下,就算是訓練最嚴格的吳佩孚的第三師,也有不少的差距,當然這點差距不會讓吳佩孚感到沮喪,相反還燃起了他的鬥志。
只要能爭取到一定的時間,直軍同樣能訓練出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爭衡天下。吳秀才心裏頭暗暗較勁,很快他們就趕到了承德,張廷蘭和孫烈臣親自到了城外迎接。
當初在對付張勳的辮子軍的時候。張廷蘭指揮着奉軍搶先殺入北京,當時吳佩孚乃是西線討逆軍的先鋒,兩個人早就見過面,不過沒有深交而已。
吳佩孚此時還只是一個師長,比張廷蘭這個邊防軍總司令。以及孫烈臣東三省副巡閱使,都有着不小的差距。對方能夠給予他這麼大的禮遇。也是出乎意料。
吳佩孚急忙搶先施禮,說道:「孫副帥,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一直想要拜訪,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張總司令,京城一別。已經兩年有餘,如今張總司令威風更勝往日,實在是天下青年軍人的楷模,讓人敬佩啊!」
「吳師長太客氣了。我也早就聽說您是曹督軍最倚重的左膀右臂,北洋軍之中的翹楚,我也早就想和吳師長坐下來好好談談,聊聊這天下大勢,不知道吳師長願不願意啊?」
「理所應當,大家開誠佈公,吳某是個軍人,就喜歡有什麼說什麼不用藏着掖着!」
「痛快,吳師長裏面請吧!」張廷蘭主動拉着吳佩孚,兩個人攜手攬腕,就好像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一般,共同走進了承德。
此時的承德戰火剛剛消散,大半的城區都遭到了損壞。吳佩孚用眼睛一掃,就看到路邊到處都是幹活的勞工,有的在清理道路,有的在修繕民房,都忙得不亦樂乎!
「張總司令,要是我沒有猜錯,這些勞工都是俘虜吧?」
張廷蘭點點頭:「軍人打仗,百姓遭殃,大半的城區被毀,我們身上都有責任。我們出錢,這些戰俘出力,捉緊時間,把房屋都修好,在過兩個月就要落雪了,要是房子修不好,可是會凍死人的。」
「張總司令心懷百姓,實在是關外民眾之福啊。」
他們說話之間,就來到了臨時的帥府會議室之中,會議室沒有多少擺設,只是足夠寬大敞亮,很符合軍人的秉性。
吳佩孚坐下之後,就率先開口了:「段祺瑞倒行逆施,勾結日本人,大肆出賣國家利益,換取貸款,已經是地地道道的賣國賊。直軍上下對段祺瑞已經極度不滿,這次奉軍殲滅了徐樹錚的主力部隊,正是徹底倒段的時機,只是不知道奉軍對未來的中樞政府有什麼看法沒有?」
張廷蘭坐在椅子上面,並沒有急着說話,而是略微沉吟半晌,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吳師長,你說過軍人喜歡直來直去,我也一樣是軍人,如何劃分利益,我只有一句話:關內直軍做主,關外奉軍稱王!」
吳佩孚聽到這話之後,稍微有些遲疑,他本以為奉軍會藉機插手關內,甚至想把持中央,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