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快,回到寧夏,別讓奉軍搶了咱們的家!」
馬福祥一面大聲的喊着,一面拼命的抽打着戰馬,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和老巢相比,一匹馬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自從得到了寧夏被攻擊的消息之後,馬福祥就感到了不妙,他帶着一萬多名騎兵瘋狂的往回趕,他們已經連續跑了兩天,有不少人都落在了後面,只不過馬福祥也沒有心情管他們。
戰馬用最快的速度狂奔着,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條冰凍的小河攔路,馬福祥猛地一磕馬鐙,想要讓戰馬跳過去。可是他哪裏知道,這匹戰馬早已經到了極限,連續狂奔已經對戰馬造成了難以扭轉的損傷。前腿剛剛躍起,後腿在冰面上突然一滑,摔在了地上,這匹戰馬當場就七竅流血死掉了。
馬福祥也滾落到堅實的冰面上,重重的摔下,差點讓他斷氣了。手下人急忙把他攙扶起來,馬福祥大聲的怒吼道:「快,給我再找一匹馬,別耽擱時間。」
正在他大聲時候,一面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跑在最前頭的正是馬鴻賓,他帶着殘兵敗將,從寧夏逃出來之後,就一路南下,想要和馬福祥匯合。
雙方越來越近,馬福祥一看到馬鴻賓像喪家之犬一樣,跑了過來,頓時他的心裏頭就已經拔涼拔涼的,比起這寒冬天氣更加yin冷。
「完了,全完了,奉軍佔領寧夏省垣了!」馬鴻賓哭着向馬福祥匯報情況。
得到了確認的馬福祥徹底呆住了,所有的掙扎都成了無用功,功虧一簣。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噗通摔在了冰面上。他只覺得心疼,從里往外的疼。好像心都被撕扯下去一般。
老巢失去了,他還有什麼指望啊,原本煊赫的權勢,現在全都消失一空,他再也不是西北的霸主,只是一個喪家之犬。其他的馬家軍士兵也都驚呆了,末ri就這樣來了,這時候馬麒、馬麟、馬鴻逵和馬步芳等人也都趕了過來。
馬鴻逵一聽,頓時氣得要爆炸了一般,他揪住了馬鴻賓的胸口。手指力量之大,簡直要把他的胸口捏碎。
「你怎麼那麼飯桶,連老巢都能丟了,還有臉活着麼?」
馬鴻賓臉漲得通紅,失去了寧夏。他也是百口莫辯,所有人都成了喪家之犬。他也是罪莫大焉。馬鴻賓猛地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我哪有臉活着啊,就讓我死了!」
他正要開槍的時候,突然馬麟飛起一腳,踢在了他的手腕上,把手槍踢飛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着。不用尋死覓活的,都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難道咱們就全都承認失敗。束手就擒麼?」
馬麒也急忙說道:「沒錯,這是生死關頭,千萬不能再走錯一步了,大家都好好想想,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還能怎麼辦,惹不起我們躲得起。」韓啟功在一旁說道:「我就不信偌大的西北,就沒有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
「沒錯,這話說的有理。」一直處在呆滯之中的馬福祥突然站了起來,他眼中露着凶光,好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殘忍暴戾。
「我們不能認輸,寧夏丟了,我們還可以退入河西走廊,甚至退到xin jiāng,總之我們要和奉軍拼一下,只要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馬福祥一面說着,一面看了看馬麒和馬麟,然後說道:「諸位,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刻,還請大家都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不然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有人全都點點頭,他們也知道寧夏回不去了,這時候只能繼續向西逃,逃到河西走廊,暫避兵鋒。
他們商量妥當之後,頓時跨上了戰馬,改變了方向,向西逃遁,這時候還跟着馬福祥的士兵就大大減少了,只剩下了五六千人而已,幾乎一半的士兵全都逃散了,明知道是一條沉沒的船隻,還留在上面,那豈不是傻子麼。
……
又一個清晨到來,寧夏省垣的槍炮聲終於停止了,每一個街區都落到了奉軍的掌握之中,那些潰兵還有支持馬家軍的民眾,全都被抓了起來,塞進了戰俘營之中,整座城市都施行了嚴格的軍官。
除了偶爾還有零星的槍聲,其他的全都恢復了平靜,這座西北的重鎮終於落到了奉軍的手上,經過一番清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