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曹某何德何能,哪能出任總統啊,我看還是另選高明吧?」
齊燮元急忙緊走了幾步,到了曹錕的近前,急忙說道:「試問天下,除了曹帥之外,還有什麼人更合適啊,請您務必以東南億萬百姓的福祉為念,不要再推辭了。」
張謇這個老頭子也笑着說道:「仲珊,當仁不讓,也唯有你能帶領着大傢伙抗衡張廷蘭了!」
「是啊,是啊,張季老說的沒錯,除了您,我們誰都不認!」
「對,請曹大總統就職!」
這些人改口速度也的確驚人,已經開始叫上了大總統,曹錕的心裏頭一百個願意,不過面子上還要裝一裝。
「諸位,讓我出任可以,不過曹某有一點要聲明,我全是為了東南百姓的自治大業,一點北京答應了要求,我立刻去職,絕不戀棧!」
曹錕在「不情不願」之中,勉強登上了非常大總統的寶座,齊燮元則是出任了陸軍部長,兼任南京警備司令,張謇成了聯省議會的議長,其他人也各有封賞,一時間南京的小朝廷的草台班子就搭了起來。
曹錕也不算糊塗,他知道直系之中,還是吳佩孚實力最強,也最能打。雖然現在有些困境,和自己也有不對付,但是想要對付張廷蘭,就非吳佩孚不可。
因此曹錕公開發表了通電,只要吳佩孚能夠支持他,立刻就是副總統,另外曹錕對於西南,兩廣的軍閥也大加籠絡,委任狀像是不要錢一樣,全都灑了出去。
相比南方的熱熱鬧鬧,北方就比較沉寂了,針對曹錕就任總統,一點正式表態都沒有,這讓天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張廷蘭這是玩得什麼把戲啊,沒有動作之前,叫的震天響,怎麼南方真的扯旗造反了,他卻沒有聲音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就在所有人都猜不透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支船隊在晨曦之中,已經悄悄的來到了海州,也就是後世的連雲港,正是大名鼎鼎的隴海鐵路的。船隊一共有八艘軍艦,十三艘運輸船組成,載着裝備精良第一師第二旅五千八百多名士兵,他們要執行奉軍有史以來第一次登陸作戰。
船隊是有沈鴻烈親自指揮,而登陸部隊則是有周子健負責,由海向陸,絕對是一種嶄新的作戰模式,他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腦子都在不住的轉動,手心隱隱的已經出現了汗水。
不過等他們出現在海州外海的時候,預想之中的攔截並沒有出現。港口的人還當這是列強的艦隊,離着老遠,還指指點點,不停的讚嘆。
一看守軍如此疏於戒備,周子健和沈鴻烈都是大喜過望,士兵們立刻登上了小艇,用最快速的速度搶灘登陸。就在這些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奉軍不費一槍一彈,成功控制了港口。緊接着運輸船靠岸,將上面的武器和人員全都卸載下來。
周子健也踏上了堅硬的土地,對於他這個旱鴨子來說,坐船還真是一個挑戰。其實奉軍當中,不少人都已經嘔吐了。畢竟北方人還不習慣坐船,而且奉軍還沒有來得及組建專職的海軍陸戰隊,因此只能用步兵湊合。
但是好在一切比想像的還要順利,奉軍拿下了港口之後,又迅速控制了火車站,整個過程,幾乎都沒有遭到任何的抵抗,那些北洋軍看到神兵天降一般的奉軍,全都是降的降,跑的跑。
周子健帶着人馬,衝到了火車站之中,一看裏面停着不少車皮,他頓時臉上就露出了喜色。
「弟兄們,趕快上火車,一個海州不算什麼,拿下了徐州,那才是真正的功勞呢,大家都加把勁!」
周子健他們興沖沖的坐上了火車,用最快的速度向西進發。一路上的北洋軍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敵人會從東邊殺來,這不是開天大的玩笑麼!措手不及之下,奉軍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殺到了徐州的外圍。
徐州是南北要衝,津浦路和隴海路匯聚之地,是江蘇的北大門,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說。齊燮元雖然知道奉軍戰力強大,但是他還在徐州佈置了四個師的兵力。按照他的如意算盤,就算不能打敗奉軍,也要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負責徐州防務的是第十九師師長邦鐸,針對奉軍可能的南下,他把四個師一字排開,構築了堅固的防線,旨在擋住奉軍南下。
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料到奉軍並沒有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