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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楓銘放下右手,左手摁着廖天祿不放,他瞧了瞧那些銀子,卻不接過。
「這得有五十兩吧?」
「是,是,趕緊放了我家公子吧。」趙管家伸手朝前送了送,身子卻不敢上前分毫,就如同他前面是個懸崖一樣。
沈楓銘挑了兩塊碎銀顛了顛,一本正經的朝趙管家道:「我做生意很規矩,說了二十兩就是二十兩。」左手一松,廖天祿撲通一聲摔趴在了地上呻吟個不停。
「拿着!」沈楓銘將銀子貼身收好,把皮氅整理了一下遞給趙管家,轉身撥開人群走出圈外。
「二十兩啊,二十兩!」走了不遠沈楓銘實在忍不住了,心中歡喜之極,臉上笑開了花。「給娘請郎中、抓藥,滿打滿算也就四五兩,有十兩可供家裏一年的的開銷,那麼還剩五兩…哈哈」他終究是個孩子,心中只盤算着如何花用這許多錢,根本沒把得罪廖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正走到鐵匠鋪前,看着裏面閃亮的兵刃、農具,沈楓銘兩眼放着光。他家裏生活拮据,娘又因為過度操勞常常疾病纏身,根本沒錢買這些農具,就連他砍柴用的斧子,還是找隔壁劉老漢借的,每天砍完柴還得給人家磨好了還回去。沈楓銘是個懂事的孩子,明白家裏的情況,心中雖然萬分喜歡那些刀劍兵器,卻一直忍着,從未開口跟娘說過。
如今有五兩銀子可供自己隨意使喚,沈楓銘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入了鐵匠鋪,精挑細選了一把三兩銀子的精鐵長劍,一兩銀子的斧子也要了兩把。老闆剛才也瞧見了沈楓銘揍那廖天祿,心中着實的痛快,還少收了沈楓銘五錢銀子。
謝過掌柜,沈楓銘又去請了個郎中,雇了個車拉着回奔映秀村。
「他媽的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哎呦」廖天祿這一頓被揍的不輕,在地上趴了半天才勉強站起身,一邊叫罵一邊由老管家攙扶着回到莊上。
「媽的,這小子我絕對饒不了他,哎呦!你他媽輕點!這是揉傷不是他媽的讓你和面呢!」
「老趙,趕緊去把劉本正他們給我叫來。」
「是」
「我爹呢?」
「這個…」
「算了,叫完人你再去打聽打聽那小子住哪。」「快他媽去啊!」
不一會兒,人便來了二十多個,都是些混混,一身的痞氣,只其中一個人打扮得比較得體,一身素藍色的短身衣靠,身材適中,面上透着正氣,雙目隱光微射,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
「少爺,打聽到了,那小壯士住在鎮南八十里的映秀村。」趙管家滿臉堆笑。
「啪!」廖天祿一個大嘴巴掄了上去,老管家被抽的轉了半個圈。「壯士個屁,老子挨揍的時候你他媽就知道看着,滾一邊去。」「走!今天非他媽把這小子剁成肉醬不可!」
廖天祿乘了一輛馬車,領着這二十幾個人朝東門走去。管家揉着臉一肚子委屈,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劉本正,一會兒可就交給你了啊。」廖天祿朝那個打扮得體的漢子道。
劉本正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跟在馬車一旁。
一行人來到十字大街時,迎面駛來一套車馬擋住了去路。廖天祿挑開帘子正要發威,一看之下發現是父親的車子,趕忙下車走到對面車前。
「員外。」眾人拱手施禮,廖修德從車窗里伸出手來擺了擺,露出的手掌又干又瘦,不似常人。
「天祿啊,你這麼大張旗鼓的這是幹什麼去啊?」他挑簾走下馬車,整個人瘦的厲害,本不甚大的袍子顯得格外空蕩,面色莊重和善,一雙眼睛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廖天祿咬牙切齒的將以往經過對員外說了,周圍的鎮民有很多都看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知道這是廖家老大要去尋仇,都駐足在一旁聽着。
廖修德聽兒子說完,用不易察覺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圍觀的人群,面色忽然一變,照着還在發着牢騷的廖天祿就是一個耳光。
「你一天到晚不干正經事,就知道敗壞我廖家的名聲,趕緊給我回去!」
「爹!」廖天祿捂着臉茫然失措,不知父親為何突然如此動怒。見父親不易察覺的對他使了個眼色,也就不敢多問,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