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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廖家大公子可在府上麼?」
「在的在的,只有我們大公子在,老爺送二公子回烈陽派了。大俠您若不認路,北大街東口,直走,朱漆大門,有兩頭石獅子的便是!」青年漢子不停的磕着,言語毫無半點停頓,心中只是想着「還能磕頭,腦袋還在。」只覺腰間一松,鋼刀已被抽走,也不敢去瞧,邊磕頭邊感覺着除了腦袋身上還少沒少別的東西。等有膽抬頭看時,沈楓銘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知道性命得保,手上的傷口和腦袋上磕頭腫起的大包一併發作起來,登時疼的嘶嚎不止。
沈楓銘一陣急行趕到銅門鎮外,只見鎮裏燈火闌珊,銅門那裏卻是高長火把,十幾丈內被照的恍若白晝,巨大的銅門映着火光,像個小山般聳在那裏。沈楓銘身上滿是血污,他見守門的兵將不少,知道是進不去的,便遠遠的避開。
東門屬內門,跟西門的戒備森嚴比起來,守備就是做做樣子的擺設。等沈楓銘繞到一處偏僻的城牆,已經不見了守衛的士卒,他從帶出來打獵包裹里的取出一條鈎鎖扔到牆上搭住,又將兩柄半圓鐮刀別好,緊了緊綁着兵刃的背帶,這才拉着繩索翻入鎮中。
廖家的宅院在銅門鎮是最氣派的,那麼大的宅子擺在那裏,沈楓銘又常在鎮上走動,自然是知道去處,見街上並無行人,他謹慎的避開巡夜的兵丁,不多時已經來到廖家。朱漆大門被燈籠映的發亮,門檐上的匾額寫着兩個個金漆大字「廖府」。
「廖天祿」沈楓銘咬牙念着,閃到胡同里翻上牆頭朝廖府里看去。這一看之下卻傻了眼,只見裏面光房子就不下幾十間,又有庭院水塘,又是果木山石,卻哪裏去尋那廖天祿的蹤影。
「想不到有這麼大,我怎麼忘了問那傢伙的住處!。」心中暗悔,沈楓銘已經翻身進到廖府內,解下一柄鋼刀提在手中,朝燈火亮處摸索而去。
前面不遠是一處張燈的涼亭,兩個家奴打扮的男人正在喝酒聊天,沈楓銘閃到一處山石後,聽二人談話。
「老三,哥哥我沒騙你吧,只要能討得咱們大公子開心,好吃好喝不說,還有女人玩兒,你看剛才那小娘子長的怎樣?咱倆就去嘗嘗如何?」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語聲輕挑的說着,年紀不大卻留着三縷短髯,說話間不停撫摸着,顯是十分愛護。
一旁那個二十來歲的男人給他斟了一杯酒道:「大哥說的是,要沒您的面子,我哪進的了廖家的門啊。不過咱們要是去動那小妮子,會不會惹大公子生氣啊?」他一雙小眼說話時左顧右盼,透着一股精明。
那大哥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公子這幾天戒女色,聽說是會犯什麼忌諱,一玩女人就做惡夢,這剛抓來的小娘子更是一根頭髮都沒碰,咱若是不嘗嘗鮮,被那些莊客看上了,可就沒咱的頭彩拿了,放心,公子女人多的是,等過幾天找個新貨色,這個早就忘了。」
老三聽得滿臉淫色道:「那,嘿嘿,那一切都聽大哥的,這頭彩可是您的了。」
大哥將酒喝了,起身正色道:「玩歸玩,你小子可別出去胡說,這事兒若是讓你嫂子知道,我可饒不了你!」
老三道:「那是那是,咱們只求玩的痛快,絕不去向別人吹噓。」說着放下酒瓶,隨在那大哥身後。
大哥點了點頭,二人隨即朝廊下走去。沈楓銘心想:「這廖家兔崽子不是東西,養的一群狗也都是畜生,這事我要是不管,娘若活着也必定罵我是非不分!娘那就讓那姓廖的多喘幾口氣好了!」沈楓銘念及母親新亡,只覺得胸口一陣怨惡之氣猛然生氣,殺氣遍體竟有些難以抑制。深吸了幾口氣,呼吸這才漸漸平穩。他見那兩人已經那轉過廊下,便即輕步跟上。
沈楓銘跟着兩個奴才左拐右繞的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來到一處別院,裝飾格局比路上的房舍要遜色許多,倒像是下人的住所。但聞西廂房內隱隱傳來女子抽泣之聲,大哥推門便入,笑道:「小娘子哭什麼?別怕,我來陪你。」老三跟着輕笑,摸出火折點起了燈火。光亮照處,只見牆角正蜷縮着一名女子,手足被縛,十六七歲年紀,長發有些散亂的甩在身後,面色嬌麗又透着農家女孩兒固有的淳樸之氣,兩個色鬼看她生的如此美貌,都覺眼前一亮。
第十三回惡處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