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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眉老者聞言毫不耽擱,手指一晃,身前的小鍾立即朝那修者飛去,在他手中的八角盤上懸停片刻後,紅色石頭失去束縛從鍾里掉落盤上。
隨着紅石離去,小鐘上的紅色痕跡立即退散,變回原先模樣,老者見狀,緊皺的眉頭這才鬆了下來,收起小鍾,朝那八角盤中望去。
紅色石頭剛一入盤,便四處亂竄起來,但只要一碰觸到八角盤的邊緣,便會被憑空出現的幽藍色電網阻攔住,逃脫不得。中年修者低頭看了看那石頭,然後五指成抓,在八角盤底部一扣一轉,八角盤立即形狀陡變,邊緣處伸長合攏,瞬息間變成了一個八角形的盒子,把那紅色石頭扣在其中。
中年修者見盒中聲息漸弱,便把盒子收了,連忙上前兩步朝長眉老者拱手道:「多謝這位道友出手相助,敢問尊姓大名。」
長眉老者擺手道:「哎,我這是班門弄斧了,要不是你接過去,恐怕自己的寶貝都要交代在這了,在下熊吉。」
「原來是熊道友,在下三岳派史智。」中年修者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左丘良道:「您過謙了,若不是道友及時出言喝止,恐怕我這個派里不爭氣的弟子就要小命不保了。」他朝左丘良招手道:「你,還不過來謝過熊前輩。」
左丘良並不認識那老者和少女,但史智這位統管莫欣峰的史長老他卻認識。剛才他也瞧見了那紅色石頭的異狀,聞言立即緊走幾步上前,對着白眉老者深躬到底。
沈楓銘一直在不遠處攙扶着聞霞,此時已有幾名三岳派弟子趕到,將聞霞接過去治療了。他看着那位熊前輩和她身旁的少女,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
那少女也在看着他,可以說自從她的目光看到沈楓銘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仔細的看着,略微眯起的眼鏡漸漸張大,臉上也浮現出了帶着幾分疑惑的笑容,對着沈楓銘道:「真的是你麼?!」
沈楓銘本不該回答,他現在得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需要掩藏,但不知為何,被少女這飽含希望的聲音問起,不由得脫口而出道:「是我。」
少女臉上的疑惑不見了,只剩下欣喜地笑容,她一個健步沖向沈楓銘,如乳燕歸巢一般,伸開雙臂將沈楓銘緊緊的抱住道:「幾年不見,你怎麼留起了鬍子,我都認不出來了。」
沈楓銘被這少女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有些茫然,這懷中的姑娘就是當年他在銅門鎮廖府救下的那個周純芳,常青山一別數年,她的樣貌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那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肩頭,還是那帶着農家女孩獨有的淳樸氣息的面龐。可是,這飛來一抱是怎麼回事?
他與周純芳其實只有一面之緣,除了自己在廖府救下她時那匆匆的幾句話,剩下的一切,沈楓銘都是從師父口中得知的。
當他知道是周純芳從廖府把自己抬走,又一路照顧着自己藏在常青山里,也是對周純芳抱着一分感激。
只可惜其後隨同師父去黑毛山拜訪熊吉的時候,卻得知他們出去遠行,隨後的數年裏,也都沒有他們的音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與他們相見。
周純芳抱了一會兒,仰頭見沈楓銘正瞅着自己發愣,便放開了手,眼珠一轉,一柄小劍便出現在了掌中。
三寸小劍剛一出現,便如陀螺般在她掌中旋轉起來,周純芳就這樣抬起手掌,在沈楓銘面前揮舞不止,片刻功夫後,已經把沈楓銘留了幾個月的短髯盡數剃去,露出了本來面貌。
她看着沈楓銘的面龐點了點頭,又摸出一根繩子來,轉到沈楓銘身後,將他散亂的長髮紮起,這才拍了拍手道:「這才像樣嘛。」
其實沈楓銘早已從剛才她那一抱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但看到眼前劍光舞動,卻仍舊是不敢稍動,直到現在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尷尬的道:「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挺彆扭的。」
一旁正在與熊吉說話的史智見狀道:「沒想到熊道友坐下的門人還與我三岳派弟子相識啊,甚好。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咱們還是回派中詳談把。」說罷他袍袖一揮,一艘四丈來長的飛舟便浮現在眾人面前,然後伸手一招,便把那幾名三岳派弟子胸前的半翅徽章收入掌中。
飛舟之上,熊吉詢問着沈楓銘的近況,藏鋒派覆滅之事在抵國已經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