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地情蹤
赫連明月心情沉重的回到褚一刀的房間,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然後重重的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床上的共子詢還在沉睡。
&們會怎麼處理那個女人。」她面無表情的問正在解領帶的褚一刀。
那女人雖然自己承認她從醫院裏偷了hiv陽性的病毒血清,然後注射給負心的丈夫,隨後為了讓丈夫的遺產不被小三分走,自己『過失』殺了那個小三,但是為了保留孩子的撫養權,她想出了一個辦法,孩子還未成年,可以不用承擔刑事責任,她消除了一切的證據,然後讓兒子去『認罪伏法』,當年魯老爺子雖然察覺了事情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因為上面有人施加壓力,讓他及早將案情定下來,再加上多方輿論的壓力,那個孩子被送進了少管所。
&們沒有權利去處置她,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證據也無從收集,如果要推翻一切,就要找到證據,但是證據呢?。」
褚一刀說的是實話。證據已經隨着時間這個大浪潮的推進而湮滅了。
&覺得她很可憐可悲。」赫連明月說:「而且我覺得魯老爺子的自殺也是沒有必要的。」
關於魯老爺子的自殺,那女人是這麼解釋的。
當年她和兒子一起犯了案以後,她吃
&你要如何定義可憐可悲。」褚一刀背對着赫連明月,拉開窗簾,透過窗戶,那一片深藍的海面映入他的眼帘。
&憐可悲不是一個人因為得不到ta渴望擁有的東西,而扭曲自己的心靈,使自己的情緒陷入到最深的低潮。那是自我放逐。」褚一刀平靜的說,「放逐自己是不值得被同情的。」
褚一刀說完,便轉過身子離開了屋子,赫連明月看着那扇緊緊關上的門,她將頭抵在自己的膝蓋上,心裏暗暗的問自己:那你呢?你會不會放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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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濡濕感讓赫連明月從昏睡中醒過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自己原來睡着了。
魯老爺子留下的貴妃犬不同於剛來時那病殃殃的樣子,那雙靈動的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看見赫連明月醒過來了,它收回了自己的小舌頭,轉而用自己的小腦袋瓜去頂赫連明月的手心兒。
&麼了你?」赫連明月發現自己的嗓音變的特別的沙啞。
屋子裏還是褚一刀離開時的樣子,不遠處的床榻上,共子詢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裏。赫連明月晃晃悠悠的站直身子,就那樣赤着腳走到衛生間。
涼水澆在她的臉上,這才恢復了一點精神,赫連明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邊上,小狗就徘徊在自己的腳畔,時不時的舔她一下,赫連明月被它舔的特別的癢,她用腳趾頭和那隻小狗的小腳丫碰了碰,然後說:「這麼餓了呀!那我就帶你出去吃飯吧!」
赫連明月這一覺就睡到了午後,早餐一點沒遲到,又錯過了午餐,讓她強大的胃不停的發出抗議。
赫連明月找出一塊披肩,將小狗放在披肩裏面,抱着它來到餐廳。
正是下午茶的時候,午後的微風和淡淡的陽光灑在身上,特別暖和,赫連明月攏了攏垂在腮邊的捲髮,收回手的時候又摸了摸小狗的鼻尖,乾巴巴的,小狗的鼻子濕潤才健康,赫連明月暗暗決定,一定要讓它安全健康的下船。
輕柔的音樂流瀉在周圍,赫連明月注意到,自從上了船以後,公放的音樂幾乎都是這種帶着俄式感覺的樂曲或者歌謠。她掃了一眼今天晚上演出的廣告牌,也是由俄國作家的小說《這裏的黎明靜悄悄》改編的話劇。
赫連明月要了一份紅茶和兩份點心,想起之前魯老爺子給他的狗吃火龍果,她還為了狗狗半個火龍果,紅色的汁液將小狗的嘴巴上的絨毛都染紅了。
她和小狗都酒足飯飽以後,赫連明月帶着它來帶甲板上準備吹風,結果就在這裏,她遇見了一個特別不想遇見的人。
西裝男不愧是西裝男,即使下午這個讓人鬆懈的時候,他依舊是西裝筆挺的。
赫連明月覺得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就跟水果上面打蠟如出一轍。
人要是偽裝的太好,其實是不太討人喜歡的。
尤其是赫連明月本能的覺得他不是什麼好鳥的情況下
第二十六章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