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只章魚,我清楚什麼?」章源滿面愁苦,觸腕在水中捂着頭,恨不得把頭捶爆。
「我從來不會虧待幫助我的人。鯊卓王的事,你應該知道,他有了半聖龍血,已經晉升為皇者。」方運道。
章源眼中閃過貪婪之色,但又閃過一抹忌憚,苦着臉道:「文星龍爵陛下,您饒了在下吧,在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沒問你,你就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很顯然,你知道。」方運看着章源。
章源一愣,繼續耍賴道:「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方運食指輕敲武侯車扶手,道:「敖原奪了我的寶物,那寶物對他來說用處不大,但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我的東西,絕不容任何人染指,誰碰,剁誰!生身果你聽說過吧?」
章源笑道:「那東西誰不知道?我身上就有兩顆,誰也不缺。」
「那聖體果呢?」方運問。
章源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那可是不得了的寶物。對我們章魚來說,生身果毫無用處,畢竟我們的自愈能力在水族之中數一數二。但聖體果不一樣,那是能救命的東西,我們章魚異族若是吃了聖體果,自愈能力會大大提升。」
「我用一枚聖體果買敖原的消息,你同時會得到我的友誼。」方運緩緩抬高頭,看着前方碩大的章魚皇者。
章源的兩顆外凸的眼睛中滿是貪婪,他的八條觸腕輕輕搓着,不好意思地道:「我很重視您的友誼,也重視聖體果,但是,我真不知道。」
方運點點頭,對敖薄道:「我們走。」
武侯車徐徐轉動,開始在水中加速上升。
章源望着方運的背影和留下的水流,臉上浮現後悔之色,但卻沒有說什麼。
方運隨口對敖薄道:「你幫我找一個烏賊、章魚反正是差不多種類的水族皇者,就說我用深暗烏賊的部分秘術換敖原的行蹤。」
「是,陛下。」敖薄點頭答應。
章源雙眼圓睜,隨後八條觸腕猶如菊花一般張開,身後噴出洶湧的水流,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前,擋住方運的武侯車。
「怎麼,你想在這裏劫殺本聖?」
方運所在,聖威滔滔,整座大湖都在上下起伏,湖底泥沙揚起,讓湖水變得渾濁。
章源急忙賠笑道:「文星龍爵陛下,您誤會了。我剛才也沒不答應您啊,我剛才在回想當時敖原去了哪裏,結果您突然就走了。」
敖薄愣了一下,道:「真不要臉。」
章源故作不解,道:「不要臉?咱水族沒這個詞兒,可能是人族話吧,我不懂。」
「說吧。」方運道。
章源笑嘻嘻道:「雖然敖原身份顯赫,又是真龍,但我心裏一直是向着您的。您在閉關修理機關的時候,我一直在關注敖原的動向。敖原,已經跟妖蠻勾結!」
「哦?你親眼所見?」
章源笑道:「敖原那麼聰明,怎麼會讓別人親眼見到,我這是利用各種手段探聽和推測,才確定,他已經被妖蠻收買。我甚至懷疑,妖蠻想針對您,所以收買敖原。否則,以敖原的身份和地位,沒必要搶奪您的寶物。」
「你知道那是什麼寶物嗎?」方運問。
章源面帶忌憚之色,道:「陛下,那位雨薇公主身份不一般啊。她送給您的寶物竟然加蓋龍庭大印,蘊含聖道之威,只要在龍城之內不是您親自打開,誰開誰死。所以敖原只是奪了您的寶物,根本不敢打開。」
敖薄在一旁道:「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那寶物才晚到。」
方運面色緩和,點點頭,心道敖雨薇辦事還是穩妥的,換成敖煌就不一定什麼樣了。
章源繼續道:「他奪了您的寶物後,許多水族都頗有微辭,尤其那大聖龍子敖魄,甚至當眾譏諷。敖魄身份不比敖原低,敖原殺戮成性也不願惹敖魄,結果就拿一頭魚皇者出氣,直接將其殺死。我們當時都義憤填膺,恨不得稟報您。但也知道您在閉關修理機關,也就不敢打擾。」
方運轉頭看向敖薄。
敖薄卻道:「只有後勤營的蟹將軍怕擔責任,向我稟報此事,除此之外,沒有水族找過我。」
章源笑呵呵道:「我就是知道蟹將軍稟報了您,就沒再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