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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錦一便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驟然消失了,背後也一陣涼,似乎旁邊躺着的人已經起身離開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是她的床榻上怎麼還可能會有別人?
錦一心生疑惑,強忍着困意,慢慢翻了個身,睜大了眼睛,想要一探究竟。可惜屋子裏只點了一兩盞夜燈,燭光縹緲搖晃,不足以照亮四周,只能讓人模模糊糊看個大概。
於是睡眼迷濛間,她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不甚清楚的人走下了床榻,再漸漸被黑暗包裹住,等重新轉過身往回走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樣什麼東西。
他的步伐徐徐而沉穩,離擺放在四角的燭火從近到遠,面容也跟着從清晰朝模糊過渡,最後人在床榻前停了下來。
「」奇怪,怎麼越看越像蕭丞呢
錦一揉了揉困得都快睜不開的眼睛,盡力在這昏暗中將正俯下.身子的人看得清楚些,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人,於是揉眼的動作也因驚訝而微微一頓,訥訥地確認道:「蕭丞?」
曛黃的燭火在榻前的人身上投下了一大片黑黢黢的暗影,就像是夜間的鬼怪,可這幅景象看上去並不可怕。
聽見她那還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後,蕭丞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坐在了床沿上後將還處於迷糊狀態的她扶着坐了起來,而後把手裏端着的茶杯湊到她的嘴邊。
又稍微清醒了幾分的錦一還是遲遲沒有回過神來,心想她真的只是在做夢而已吧,因為就算此刻已經眼見為實,她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只知道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分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就突然感受到肌膚上傳來了一陣冰涼感,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一盞茶杯。
瓷質的杯壁冰涼,就像是一小瓢涼水,刺激得她立刻自發地坐直了身子,也顧不上再去想這是真是假了,雙手下意識地捧着杯子,把裏面的水咕嚕咕嚕全喝了下去。
溫熱的茶水好不容易把人喉嚨間的火苗給撲滅了,錦一卻還嫌不夠似的,喝完後又把茶杯遞了過去,笑着想要再討一杯。
直到幾杯茶水下肚後,她整個人才舒服了許多,終於如願以償,擁着錦被心滿意足地重新躺下了,心想這個夢做得可真值得。
誰知道錦一這一躺,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太高興而導致距離估算出錯,還是不太小心了,後腦勺一下子直接就撞在了身後的牆上,發出「嘭」的一聲響,就連聽的人都覺得疼,更別提她了,更是疼得齜牙咧嘴的。
她抱着自個兒的腦袋在床榻上嗷嗷叫,可隔了半晌突然反應了過來既然她還能感受到疼,那豈不是說明她沒有在做夢?
等意識到剛才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以後,將將躺下的人頓時睡意全無,抬起胳膊,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不過此時蕭丞已經掀開被子,重新躺在了床榻上,在聽見那一聲巨響後,皺了皺眉頭,而後長臂一攬,直接把還不安分的人按回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下頜抵着錦一的頭頂,空着的另一隻手替她揉了揉腦袋,嗓音冷柔地嘆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讓咱家省一點心。」
儘管充滿生機和希望的春天已經快要露出尖尖角了,不過冬末的夜晚還是漆黑寒冷,而屋內除了要暖和些以外,其他的和外面的世界並無兩樣。
四下萬籟俱寂,靜得錦一隻聽得見窗外吹得呼呼作響的烈風聲,以及耳畔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沉穩地跳動着。
雖然算不上有多清晰,卻足以證明它的主人是真實存在的,也足以讓人感到安心。
不過錦一還是遲遲沒有回過神來,就像是被冬風凍住了似的,陷在蕭丞的懷裏一動也不動,只覺得自己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熟悉得她的眼眶一熱。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大半夜的在難過什麼。
明明在皇帝的面前她都沒有害怕過,而現在僅僅是這樣被蕭丞抱着,她就有種想哭鼻子的衝動,好像那些死裏逃生的後怕全都涌了出來。
見錦一不吱聲,蕭丞也沒有催促什麼,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太在意她的回答,反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