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尊洗好澡,裹着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打了個哈欠,困得很,看她坐在床上竟然還沒有躺下,調侃着微微一笑:「怎麼不睡?怕我酒後胡來?放心,我沒喝多少,這會兒腦子已經醒了。」
傾情抬頭望去,男人的腹部以上一覽無遺,一條浴巾松松垮垮的掛在跨上,神態和步子都帶着幾分懶洋洋,走起路來看上去漫不經心的,朝着她走過來,微垂着眸子:「困了。」
「你晚上喝了酒,我讓23給你準備了一杯牛奶過來。」傾情端起床頭柜上的溫熱牛奶:「暖暖胃。」
顧至尊沒有猶豫的仰頭一飲而盡,便要躺倒床上去。
他躺下來,雙腿分開,蓋着薄被子,見她還不上床,吊着懶散的眸子拍拍身邊的空床:「把燈關了,睡覺。」
傾情把電視開着的呢,想了想拿着遙控器,從另一側躺倒床上,拿了兩個枕頭墊在後背,不停的換台,顧至尊嫌棄吵,從她手裏奪過電視遙控器,關了電視逼她睡覺。
將人往下一拽就穩穩的落入懷抱里。
傾情一掙,他就使壞的對她哈氣:「聞聞臭不臭,刷過牙了。」
「還是有酒氣。」傾情轉個身。
顧至尊也不管,順勢從後面抱着她睡:「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經常這麼抱着你睡覺?那時候的你比現在可愛多了,總是往我懷裏鑽,我不讓你上我的床,你還哭着鬧着不答應?」
「有嗎?」傾情沒有動,不想承認。
他惡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不讓你睡,你就張口咬我,都忘記了,死丫頭?」
傾情想到陳年往事往後踹了他一下:「誰跟你一樣小肚雞腸,自己尿床還不許我宣揚,宣揚了就再也不許我上你的床?」
「我特麼那是尿床嗎?」
顧至尊曲着手,不輕不重的彈了下她的額頭。
「難道不是?」
當年,她還小,因為父母經常沒時間管她,總是把她放到顧家養着,於是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尊尊哥的抱枕,這抱枕還當了好幾年,他比她大六歲,那時候她六七歲,已經不尿床了,但是比她大六歲的男人竟然有一次尿床,她早上醒來發現床是濕的,笑得前俯後仰,逢人就說他尿了床,就因為這件事,他再也不把她當抱枕了,再也沒讓她上過他的床,這個世界上怎麼有如此小肚雞腸的男人?
傾情忍不住笑:「你可真夠丟人的,十三歲竟然還尿床,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都說了不是尿床。」男人有點火,十幾年的黑歷史她記到現在,索性告訴她:「那是遺-精!男孩到了青春期都會那樣,就你傻不拉幾的以為我是尿床,還到處去說!」
傾情的表情在黑暗裏沒人察覺的四分五裂。
囧得腦袋火燒火燎的。
「我進入青春期,再把你當小抱枕不合適,才不允許你繼續爬我的床,你真是兩頭豬,一頭豬已經無法形容你的蠢!」顧至尊嘴狠毒諷刺,他覺得眼皮直打架,困得比平日還入睡的快,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他不知道,是因為吐真劑,讓他進入了鎮定催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