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鬼濟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聽上去還真有幾分像發狂的老鼠,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語言。
他看不見穆白,這個冰矛囚牢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封死的,冰矛緊密排列,沒有一點點縫隙。
他想要從中掙脫開,可是鬼濟又很快意識到如果強行將這個冰矛囚牢打碎的話,那些冰矛就會狠狠的朝着他刺來,讓他無處閃躲。
眼珠子快速的轉動着,鬼濟是一個不喜歡使用過於粗暴力量的人,他喜歡使用各種不尋常的方式來化解危機和殺死目標。
「這個世界上讓我牽掛的人早就沒有了,同樣的對我有這麼深仇恨的人,也應該沒有了。」穆白忽然一揮手,所有原本緊密排列的冰矛竟然全部散開。
冰矛囚牢中出現了無數的縫隙,它們間隔越來越寬。
「你走吧,告訴她:上一次我們的情分就到了盡頭,這一次我的朋友將我鬼門關拉回來,如若再這樣陰魂不散,我穆白即便玉石俱焚也要將她從這個世界上抹除!」穆白對鬼濟冷冷的說道。
鬼濟自知一旦自己的戲法被識破就很難與穆白抗衡,見穆白居然放自己走,更是毫不猶豫的逃竄。
偷襲不成便遠遁千里,這是鬼濟的刺殺方式,硬碰硬他是敵不過很多超階級別魔法師的,況且這個看似虛弱無比的穆白和他之前在廈門時面對的感覺就是兩個不同的人,為什麼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子凌駕於許多邪惡力量之上的威嚴,難不成他在假死的這段時間,靈魂在無形中升華了?
這傢伙,比之前在廈門的時候強大太多了!
「你得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我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能戰勝得了我,不代表你可以和她抗衡!我不會離開,殺不死你,我等於任務失敗,一樣是死路一條,拿出你真正的實力,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蛻變!」鬼濟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對穆白說出了這番話來。
「成全你。」穆白說道。
活過來的那一刻,穆白第一時間並不是感覺慶幸。
他感到失落。
這個世界上讓他牽掛的人早已經沒有幾個了,而如此執着的想要他命的人,也應該沒有幾個了。
穆白並不是愚蠢,他只是不願去相信,哪怕是抱着那麼一點點希望,他也期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一個乾淨的人。
可她不是,而自己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失落歸失落,穆白不會因此自暴自棄,莫凡和趙滿延那麼拼命的救活自己,穆白又怎麼會辜負他們。
正如鬼濟說的,他就是一個馬前卒,要殺自己的人穆白心中有數。
然而,她代表的是什麼,穆白還不清楚。
她還會採取什麼行動,穆白也不清楚。
不過,對方多對自己下手一次,暴露的東西就越多。
只要自己活着,總有一天她會浮出水面!
如果她還天真的認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穆白,那她必定跌落黑壇!
「哧哧!!!!」
鬼濟披着一件破破爛爛的流浪衣,上面還散發着臭味。
嚴重駝背的他,加上腦袋無比尖細,使得他看上去的卻像一隻陰溝老鼠,即便那雙眼睛都散發着老鼠的毒光。
他不再躲躲藏藏,雙手持着的開腹刃上泛起了毒斑,它將這兩柄開腹刃猛的朝着穆白拋去,劇烈旋轉的開腹刃往穆白脖頸旁邊划過,被穆白躲開之後又忽然下墜,扎入到濕潤的泥土上。
穆白往鬼濟那裏看了一眼,忽然發現鬼濟消失了,再扭過頭去,卻發現那下墜的開腹刃位置,披着流浪衣躬着背的鬼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裏,開腹刃被持在了他的手上……
如鼠一樣撲來,開腹刃如爪剪向穆白的腹部位置,這要是被剪到,腸子恐怕都會掉出來。
穆白反應很快,他的手掌心上已經有寒冰顆粒,隨着他往自己腳下一拍,一根沖天冰角破土而出,傾斜的朝着鬼濟的胸膛位置刺去。
你剪我腹,我捅破你心臟,看誰死得更慘一點!
果然鬼濟最後還是認慫了,倒不是他不捨得跟穆白以命換命,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