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加油啊。」
「兄弟,我們看好你,一定要贏……」
龐大老闆的催促,似乎起到了一些反作用。反正旁邊幾個人聽了,頓時起了同仇敵愾的心思,紛紛給祁象鼓勁打氣,希望他拿到彩頭。
反正他們幾個已經出局,誰拿彩頭與他們關係不大。相比之下,他們更希望祁象能贏,狠宰龐大老闆一刀,解氣!
人嘛,多少有一些仇富心理,看到龐大老闆倒霉出血,他們高興……
與此同時,祁象開口了,表情有些鄭重:「關於最後一件贗品,說老實話,我也有些拿捏不准。因為在二樓的全部作品之中,有兩幅畫是一模一樣的。」
「什麼?」
聽到這話,旁邊幾個人,頓時瞠目結舌。與之相反,幾個收藏鑑定大師,則是相視而笑,愈加的讚賞起來。
至於龐大老闆,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祁象終於犯難了。憂的是,祁象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準確率。要是運氣好,讓祁象蒙對答案了,那他的樂子就大了。
「有兩幅一樣的畫麼?」
「你們誰注意到了?」
幾個人懵了,你問我,我問你,一臉茫然之色。
不怪他們不仔細認真,主要是二樓的作品不少,一路走馬觀花下來,也忘得差不多了。加上他們心急,害怕別人拔得了頭籌,爭先恐後跑上來蒙答案,更加沒留意這個狀況。
「有的……」
祁象解說道:「編號五十九和編號一百零八,這兩幅作品完全相同,只是在一些細節上有些微的差異而已。」
「五十九,一百零八……」一個人努力回憶,卻沒有什麼印象了,當下急忙問道:「那兩幅畫,究竟是什麼?」
「是年畫!」祁象笑道。
「年畫?」幾個人愣住了,很出乎意料的答案。
有人表示懷疑:「不對吧,二樓有年畫麼?」
「不應該啊……」旁人迷茫搖頭:「年畫十分明顯,應該比較容易看出來。如果有的話,我肯定有印象。」
「就是。」其他人很贊同。
年畫是什麼,他們還不清楚麼。說白了,就是門神畫的變種,後來隨着年節風俗的演變,本來相對單一的門神畫,就變成了內容廣泛的年畫。
本來貼在門口的門神畫,也隨之出現在室內。各類武將門神、灶爺、財神、觀音、八仙、壽星、戲曲人物、耕織農作、民間傳說、歷史故事、花卉動物、仕女、娃娃、風光景色等等,可謂是應有盡有。
一般來說,年畫是印刷物,跟海報似的,自然容易辨識。
當然,也有手繪的年畫,比較有收藏價值。
然而,不管是印刷的,還是手繪的,萬變不離其蹤。
年畫的本質,那是追求吉祥的寓意,所以大多採用大紅大黃等鮮艷火爆的色彩,注重情趣和造型的表現,人物生動可愛,富有活力。
這樣的年畫,肯定有別於其他書畫作品。幾個人自問,就算他們的鑑賞水平不夠,但是眼力也不差,不可能認不出年畫來。
值得一提的是,幾個收藏鑑定大師,似乎明白祁象在說什麼,一直呵呵的樂。
「我說的年畫,不是過年時候貼的畫。」
這個時候,祁象笑道:「而是年~畫,任伯年的畫。」
「任伯年……」其他人一怔,旋即恍然大悟,然後沒好氣的翻起了白眼。直接說任伯年,他們就懂了,何必說什麼年畫。
「想起來了。」忽然有人拍額頭道:「第一百零八幅作品,貌似是一幅仕女圖。」
「對對對,清代的仕女圖。」旁邊也有人醒起:「仕女手裏拿着團扇,倚在窗欄上,打量庭院蹁躚飛舞的花蝶,有一種空虛寂寞的氣息。」
「仕女賞蝶圖!」有人遲疑道:「看起來,好像挺不錯的呀。」
「你忘了,小兄弟說過,有兩幅同樣的仕女賞蝶圖!」旁人看向龐大老闆,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龐總,是這樣嗎?」
龐大老闆笑了一笑,含糊其辭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之前也講得很明白,贗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