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祁象多了兩分好奇,主動詢問盤子的底細。
「走珠盤。」朱喬很利落的回答。
「走珠……盤?」祁象呆了一呆,莫名其妙道:「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只聽說過走盤珠,哪有什麼走珠盤。」
「沒錯,就是走珠盤。」朱喬信誓旦旦,十分肯定道:「能走珠的盤子。」
「哪個盤子,不能走珠?」祁象反問道,頓時讓朱喬啞口無言。
沉默了好半響,朱喬才開口,有些惱怒道:「反正,就是那樣的盤子,你去看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絕對是好東西,非同一般。」
「……信你一次。」祁象問道:「東西在哪?遠不遠?太遠我可不去。」
「非常近。」朱喬呶嘴道:「諾,就是那裏……」
祁象順勢看去,只見朱喬指的是一棟很普通的民宅,距離店鋪門口只有兩三百米的路途,果然是很近。
兩三分鐘,眾人就來到那裏,只見宅門緊閉,寂靜無聲。
「叫門!」朱喬吩咐,沒等他的跟班有動靜,宅門就吱呀一聲,立刻打開了,並且走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
「朱少,您來了。」年輕人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笑容:「都說了,我帶東西過去就行了,何必麻煩您親自過來一趟呀。」
「別廢話,如果我不是恰巧就在附近,才懶得過來。」朱喬盛氣凌人道:「你說的東西呢?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騙您啊。」年輕人惶恐搖頭,急忙引手道:「朱主,東西就在裏頭,您請……」
朱喬鼻腔嗯了一聲,就抬着下巴走進了宅中。
與此同時,祁象也跟了進去。宅子很常見,普通的建築格局,廳堂不大,擺放了一張長椅和兩張短凳,再圍着茶几,十分樸素。
朱喬不客氣的坐在長椅上,蹺起二郎腿道:「把東西拿出來吧,我趕時間,沒多少工夫在你這裏瞎耽擱。」
「是是是,朱少你稍等,我去去就回。」年輕人急忙應聲,飛快跑進了房間。
祁象冷眼旁觀,這時才開口道:「你確定,他說的盤子是寶貝?」
「就不確定,才叫你來看。」朱喬無所謂道:「如果是真的,這肯定最好。要是假的,呵呵,敢騙我……直接打斷他的狗腿。」
「不過量他也沒騙我的狗膽,而且他的祖上,也曾經闊過……」
朱喬隨口道:「當年好像還是什麼南潯七十二隻黃金狗之一,儘管現在已經家道中落,但是多少還有一些家底傳下來的吧。」
「祖傳之寶?」祁象沉吟道,不置可否。畢竟作為一個行業人士,他比誰都清楚,所謂的家傳寶貝,祖傳奇珍之類的話,十有八/九不可信。
與當年的特殊歷史無關,主要是編故事的人太多了,哪個人手頭上有什麼東西,都喜歡推說是祖傳的,使得祖傳這個詞,已經成為了謊言的代名詞。
「是不是祖傳之寶,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知道,他現在是窮瘋了,欠了一屁股的債,有人已經放出風聲,如果他再不還錢,直接把他綁到泰國去。」
朱喬抱着看熱鬧的心態,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
「去泰國幹嘛?」祁象有些不能理解。
「你不懂了吧。」朱喬嘿嘿笑道:「送去泰國,把他變成女的,再賣身抵債。」
「嘖……」祁象一陣惡寒:「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朱喬笑眯眯道:「不過這個辦法的確好,以後哪個欠了我的錢,我也這樣干……」
兩人閒聊之間,那個年輕人匆匆走了出來。祁象隨意瞄了一眼,也要承認那年輕人長相清秀,如果送去泰山開一刀,指不定很有前途。
這樣一想,祁象也打了個冷顫,急忙把這念頭揮開,定神觀望年輕人手上的東西。
年輕人出來的時候,手裏捧着一個方正扁平的錦盒。此時,他把錦盒擱在茶几上,討好笑道:「朱少,這個就是我說的盤子了,走珠盤!」
「打開看下。」朱喬懶得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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