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丰姿俊秀的青年,田十目光閃了閃,矢口否認:「誰編排你了,只不過大家興沖沖的過來拜訪,你卻……這樣視若無睹,罵你兩句,不行啊?」
「行,當然行。」
馬千軍哈哈一笑,笑容很陽光,很爽朗,也很嫵媚,散發出妖冶的魅力:「是我不對,的確該罰,該罵……」
說話之間,馬千軍視線一轉,看向了旁邊,眼睛明亮帶笑:「顧山河,你沒事了?」
「嗯。」顧山河微微點頭,臉龐依舊隱藏在風衣帽子之中,不過語氣卻很是溫和,有幾分誠懇:「多謝!」
「你我是什麼交情,還客氣什麼。」馬千軍笑道,舉手投足之間,儘是丰神俊朗的氣質,很容易讓人自慚形穢。
此時此刻,祁象終於明白,為什麼海公子和朱申寧願躲在遊輪上,也不願意過來的原因。主要是待在馬千軍旁邊,壓力很大啊。
「咦?」
聊了兩句,馬千軍左顧右盼,奇怪道:「不是說阿海和朱申也來了麼,怎麼不見他們?」
「他們在遊輪上。」田十嘿嘿笑了,直接賣隊友:「他們不想見你,至於是什麼原因,你應該懂的。」
「這樣呀?」馬千軍忍俊不禁:「那真是辛苦他們了,我去安慰安慰他們……」
「隨你。」田十聳肩道:「不要玩得太過了,差不多就行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馬千軍笑容明媚,邁步優雅的步伐,仿佛巡視領地的王子,輕快通過了舷梯,抵達了旁邊的遊輪上。
不久之後,遊輪船舶之中,就傳來了陣陣叫罵的聲音。氣氛卻十分的歡快。
祁象聽到了動靜,雖然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但是心裏十分清楚,自己被人無視了。馬千軍不動聲色之間,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說白了,這是一個圈子的問題。馬千軍與海公子等人,認識好多年了,自然可以熟絡的談笑無忌。而對於他,就相當於圈外陌生人,不予以理會。
財侶法地。道侶的重要性,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致。
祁象很明白其中的原因,卻也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有什麼羞憤之意。相比之下,他更加關心另外一個問題:「現在,人齊了嗎?」
「齊了。」田十輕輕點頭:「就我們六個,沒其他人了。」
「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真正的起程出發了?」祁象小小的做了個提醒。
田十目光一轉,稍微沉吟,才說道:「這事不急。再等等……」
「還在戒備啊。」祁象沉得住氣,也沒有再打探。
一干好友相聚,其中自然有一番熱鬧。祁象擺正自己的位置,就在旁邊充當看客。反正也不主動插什麼話。
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晚上。
大海的夜晚,浩瀚十分的寂寥,沒有月亮。只有點點繁星閃爍。夜晚很無聊,祁象才準備返回房間休息,冷不防被田十叫住了。
他表情嚴肅。低聲道:「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了。」
「什麼?」祁象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現在出發?」
「對……」
田十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引着祁象登上馬千軍的大船,再進入船艙之中,然後不斷的深入底部,來到了最底層的地方。
此時,海公子等人,已然聚在那裏,興致勃勃的把玩一件件兵械。
祁象進門之後,環視了一眼,也有幾分驚訝。因為這裏地方寬敞,擺放了十幾個架子,在架上則是一件件兵器。
這些兵器有鋒芒畢露,寒光閃閃的冷兵器,也有……槍支彈藥。
各類散發出冰冷金屬氣息的槍支,整齊有序的排列在一個個架子上,每一把槍支的旁邊,都配有一盒盒閃爍光芒的子彈,足夠告訴大家這不是仿製品,而是真槍實彈。
總而言之,這裏仿佛一個小型軍火庫,完全可以組織實施一場暴力活動了。
「千軍啊,難怪你不敢靠近海岸港口,非要我們出海找你,敢情你藏了這麼多好東西啊。」朱申撫摸着一支手槍,臉上泛起紅潮:「好傢夥,這些東西,足夠判你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