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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顧山河不再掙扎,全身軟松無力,神態卻很輕鬆,終於解脫了……
「阿海,放心吧,他沒事了。」
田十上來,稍微檢查之後,就笑逐顏開道:「只不過是脫虛了而已,只要休養三五天,馬上恢復過來。」
「真的?」海公子驚喜道:「也就是說,他不用鎖在這裏了?」
「當然不用。」田十點頭道:「之前是防止他自殘,才鎖在這裏,禁錮他的舉動。現在他好了,肯定不用多此一舉。」
「既然這樣,那開鎖吧,扶他出去休養……」
海公子高興道,立即叫喚朱申。
「怎麼樣,解決了?」
一會兒,朱申來了,小心翼翼探頭道:「叫我過來做什麼?」
「拿鑰匙,開鎖!」
海公子意氣風發,笑容滿面。
「哦!」
朱申才算是反應過來,瞄了顧山河一眼,嘀咕道:「看來,真是好了。」
「廢什麼話,趕緊的……」
在海公子的催促下,朱申拿了鑰匙,給顧山河開了鎖。
沒了鎖鏈的束縛,顧山河根本站不穩,整個人直接一倒。幸好海公子眼明手快,立馬把他攙扶住了,他才沒摔下去。
海公子感覺有些不對,連忙叫喚:「顧山河……」
「別叫了,他暈了。」祁象旁觀者清,提醒道:「他現在元氣大傷,不僅要靜養,還要滋補一番。你們有空叫喚,不如去熬碗大補湯給他喝,更有成效。」
剎時。其他人目光一轉,就看向了田十。
「……知道了,我去做。」田十點頭,義不容辭。
田十去忙碌,海公子攙着顧山河去休養。
一時之間,密室之中,只剩下祁象與朱申面面相覷。好半響,朱申才撇嘴道:「不管他們了,我們去喝茶。」
祁象欣然答應,與朱申回到了客廳。
「那個……」
朱申燒着水。在整理茶具的時候,眼神微微閃爍,刻意壓低了聲音:「你救了人,完成了對他們的承諾,按照協定,我們也算是夥伴了。」
祁象眼睛一眨,點點頭:「對。」
「你要知道,就算是夥伴,也有個親疏遠近的區別。」朱申直言不諱。小聲道:「他們三個……不對,應該是四個,關係很緊密,只有我們兩個。那是後加入進來的……」
「所以說呢?」祁象一笑,故意裝傻。
「所以說,我們兩個,是不是也該親近親近。」朱申也沒隱藏自己的目的:「最好結個攻守同盟什麼的。保障彼此之間的利益。」
「……好!」祁象沉吟了下,立即伸出手掌:「朱少……」
「叫我名字就行了。」
朱申立刻回應,握住祁象的手掌。沉聲道:「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祁象表情嚴肅:「共同進退……」
「……不離不棄!」
朱申也十分的認真,兩人各自許諾,相當於歃血為盟,在內部搞起了小山頭主義,大長歪風邪氣。
「計劃還沒開始呢,就先在內部造成分裂危機,不可取啊。」
祁象心裏感嘆,但是對於朱申這個盟友,卻表現出十分的熱情。畢竟正如朱申所說,海公子等人,那是親密好友,甚至稱得上是能托負生死之交。
他和朱申,最多算是路人,只不過是出於利益關係,才被籠絡到其中。交情先天不足,難免有些擔心沒利用價值了,就慘遭拋棄。
說到底,還是信任度的問題。
祁象思緒萬千,趁機問道:「朱申,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這個嘛……」
朱申左右看看,仿佛是害怕別人竊聽似的,聲音很是輕微:「你,聽說過旋龜麼?」
「旋龜?」
祁象一怔,隨之反應過來,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