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個時候喬玉兒端了洗簌水進來,猛然聽到這麼一聲大叫,嚇到了:「淳安?淳安你怎麼了?」
殷離離心跳如鼓,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
原來只是個夢……
她長舒一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沒事,就是做了個夢而已。」
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下了床。
可腳還沒落地吧,猛然間,她想起一個很嚴重的事來,於是她立刻掀開了整張被子!
可奇了怪了,昨晚上想牛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的小傻瓜,這會竟然不在她床上了,不但不在她床上了,就連她的衣服都不見了,難道……她已經先起來了?
正疑惑不解,外面喬玉兒進來了,看到她站在那裏好像在找什麼?逐過來問道:「東西不見了?」
殷離離點頭:「不見了……」
「什麼東西?」
「小傻瓜!」
喬玉兒:「……」
半晌,咚的一聲,將手中銅盆恨恨的放在了桌面:「好你個死丫頭,居然還背着我在宮裏做起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來了!」
什麼話?
殷離離哭笑不得:「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小傻瓜,就是沐梓洲昨天剛從秀春宮領回來的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
啊!原來是那個傻瓜。
喬玉兒的臉色終於陰轉晴,可是仔細一想——
不對啊,為什麼一大清早的?她的女兒就在自己房裏找那個傻瓜?那傻瓜跟她很熟麼?
一想到新來的那個牛高馬大但一問卻是九不搭八的大傻妞,喬玉兒不舒服了:「淳安,你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以後,少根那些個腦子不正常的人來往。」
殷離離苦笑,本想說,她也不想啊,誰知道一回來,那小傻瓜就在她床上了呢?
可轉念一想,這喬玉兒忒囉嗦,要真把這話說出來,指不定唾沫子就淹死她了。
於是啥也不說了,只乖乖巧巧的點了頭:「嗯,娘你放心,我不給她們來往,我就自己一個人玩。」
真好,一個人玩,md!都快玩出鹹魚幹了……
左右不知道那小傻瓜去哪了,索性,她也不找了,快速洗簌一番,看到時辰已經很晚了,趕緊拿了一把鋤頭便準備去沐梓洲的膳房弄幾個饅頭來墊墊,可才一出門呢,對面,一披頭散髮提着兩個大裙擺的女人,就像如花一樣狂風似得卷到了她的面前:「漂亮姐姐,她們欺負我,嗚……」
哭聲那叫一個嘹亮啊——
殷離離直接傻在了那裏!
蒼天啊、大地啊、神明啊……
想她殷離離應該沒做什麼虧心事吧?怎麼突然間就中了這麼大的一個「頭彩」呢?長相差也就罷了,偏偏你還把她弄得如此殘缺不全,這叫她怎麼活啊?
「漂亮姐姐,你不信啊,她們真的有打我,你看你看,我的眼睛都青了,還有我的手掌,你看你看……」看到面前的漂亮姐姐不出聲,傻瓜白小月還以為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立刻將臉上極其拉風的亂發一捋,露出那張青紅茭白的臉來。
於是殷離離又是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沒被眼前這張猙獰可怖的臉給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