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北域大軍與吐蕃大軍合流後,已有兩個月之久。二者配合緊密,一路往北殺去。
羅剎先則後派遣幾波斥候襲來,欲阻止大軍前進之步伐。卻均是盡數被滅,死傷者已是超過幾萬。
如此酣暢淋漓地打了多場勝仗,直引得北域與吐蕃的兵士們軍心大振。
大軍行軍速度更快,氣勢如虹。
這日。車馬整齊,大軍依舊有序地繼續北行。
蘇景年坐在戰車車沿,眺望着遠方。
陽光晴好,微風吹拂。今日,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只有南邊的天邊,掛着幾朵閒散的白雲。
一路走來,路上的積雪已是見少。許多雪面下的青草都露了出來,偶爾還能瞧見些小動物快速跑過。
&是這等時節了麼。。。」望着高高的日頭,蘇景年有些恍惚。她小聲念叨着,「離了北域,已是五個月有餘了。想來,北域已是入了盛夏時節了吧。」
也不知她過得如何,可曾想我。莫若離的身影總在蘇景年腦海里縈縈繞繞,時刻牽動着她的心。
&白亭從王帳中走出,恰好聽到了蘇景年的話。她冷哼道:「現在想家,是不是晚了點?古話說得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大老遠的,真是不懂來這種鬼地方要幹什麼!家裏好吃好喝好住不要,偏要不遠萬里去人家的地盤打戰,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了。」嘆出了兩個字,蘇景年心生悲戚。白亭的話,又讓她想起忠耀的死。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忠耀之死,仿佛成了一根芒刺,就扎在白亭心頭。蘇景年心裏明白,這根刺任誰也是無法輕易拔除。
因為同樣的一根刺,也是扎在蘇景年的心頭。相比白亭,那刺扎得更深,也更狠。
知曉白亭說的是氣話,蘇景年不會與她一般計較。
可白亭的話,卻聽得兩個守護王帳的黑甲鐵衛寒毛直豎。他們從不曾見過,有人如此這般不顧禮數的與王爺說話。更不曾想過,這人觸犯天威竟還能全身而退,毫髮無傷。
&哈哈,王爺!小白兄弟!哈哈哈!」陳虎大咧咧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身後背着的流星刀與身着的黑甲上,滿布暗紅的血漬。駿馬飛馳,陳虎從大軍後方打馬而來。
&虎!你個大嗓門,喊什麼喊!」白亭捂住耳朵,不滿道。
蘇景年收回遠眺的視線,等着陳虎帶來的的好消息。
&哈哈虎來到近前,扯了扯手中韁繩,讓胯/下戰馬與蘇景年的馬車並駕齊驅。
&爺,小白兄弟!」陳虎笑着喚了聲,驕傲道:「方才羅剎又派來一小隊斥候,暗中密謀繞到大軍後方搞偷襲。可惜還沒走到半路,就被老粗我給劫了胡!殺了他個乾乾淨淨!哈哈哈!」
言罷,陳虎仰天大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苦將軍。」蘇景年不知不覺間,竟也跟着他笑了起來。
&苦元帥!辛苦元帥!哦哦哦!」北域眾兵士也是大笑着呼喊,為陳虎喝彩。
陳虎的笑聲好似總有一種說不清的魔力,旁人很容易就被他的愉悅所感染。
&死了!吵死了!陳虎你個死變態!殺人有什麼好高興的?!變態殺人狂!」
白亭卻顯然對他並不感冒。罵了幾句,她抱着頭跑回帳中。
陳虎眨眨眼,看了看蘇景年。蘇景年也看了看他,二人相視,均是搖頭苦笑。
&一吐蕃傳令兵飛馳而來,馬蹄後捲起一陣塵土。
&報報!!!定國大將軍八百里加急!!!」另一傳令兵半路殺出,聲音更大。他身着金吾衛樣式的鎧甲,單手擎着捲軸舉過頭頂。
蘇景年挑眉,笑道:「怎麼趕得如此巧,兩個傳令兵竟湊到了一塊?這下,怕是要熱鬧了。」
站起身來,她對陳虎說:「將軍也來聽聽最新的軍情吧。」
&嘞!」陳虎笑着應了聲,跳上馬車。跟隨着蘇景年,他也是進了王帳。
少頃,帳外傳來了兩個傳令兵請求覲見的通傳聲。
蘇景年吩咐那二人進來。
&爺!元帥!」二人見了蘇景年與陳虎,忙抱拳頷首。
&禮。」蘇景年坐於王位,說:「先